第223章 救走
第223章救走
李信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水笙。
他还以为这被逮住的女童，会是另外一张脸的。
而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究竟是水笙变小了，还是刚巧天山童姥与她长得一样？
按照目前为止李信的经验，他更愿意相信这女童就是水笙。
只是她为何变小，又出现在此，不问问本人是很难弄清楚了。
“嘿嘿，这女娃娃便是乌某从缥缈峰上擒下来的。”
“我把她抓到后一再盘问，起先只是饿肚子恐吓，随后鞭刑火刑水刑一并用上，她都是一问三不知，料想一个女娃娃也受不住折磨，她确实是回答不上来，对我们而言没有价值了。”
乌老大得意地说起这些，让部分人感到不适。
特别是段誉。
他刚刚听对方说天山童姥罪行累累，义愤填膺之下表示愿助一臂之力。
现在一个八九岁的女童被如此折磨，仔细朝她身上看去，真的有多处衣服裂开，露出皮肤伤口血痕。
甚至脸上都有鞭伤，而且是治好后还会留疤的那种程度。
段誉忍不住气愤道：“用这等卑劣手段对付一个小女娃，不觉得太过残忍吗！”
乌老大闻言冷笑：“残忍？天山童姥对我们所做的，比这还要残忍十倍不止！”
段誉皱眉：“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去找天山童姥报仇，而不是对付一个小女孩儿。你都说她对你们没有价值了，为何还不放掉她？”
“哼！不放她，自然有我的用意！”
乌老大朝段誉冷哼一声，而后高举手中长刀，大声道：“咱们齐心合力，歃血为盟反了灵鹫宫，诸位每人向这女娃娃砍上一刀、刺上一剑，大伙儿的刀剑喝了她的血，从此跟灵鹫宫势不两立！有没有哪一个不愿干的？”
这就是在向所有人要投名状了。
八九岁的女童虽小，却也是从灵鹫宫抓来的。
杀了她，每人都有份的情况下，以后就算再想反悔，也容不得畏缩后退了。
“好！杀了她！”
“该当如此！”
“咱们跟天山童姥拼了！”
乌老大一番话，立刻引得多数人叫好。
极小部分人则是沉默，似乎不忍心，但又没有站出来表示反对。
“慕容公子，你应该出手制止这等暴行啊。”
段誉看得急了，认为慕容复武功高强，名气响亮，只要他表态，说不定对方就肯放人了。
“我们是外人，不便妄加干涉。”
可惜慕容复并没有段誉想象的那般侠义，直接拒绝。
段誉两眼瞪大，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他下意识又看向王语嫣，只见后者微微低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显然王语嫣也觉得杀那女童不妥，但还是站在慕容复这边。
段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而那乌老大在调动完气氛后，也准备带头去砍女童第一刀了。
“且慢！”
这时李信站了出来。
“李公子！”
段誉露出惊喜之色。
王语嫣和四大家臣也讶然看向李信。
慕容复则是眉头一皱。
“这位少侠，你想说什么？”
乌老大对李信是非常忌惮的，但说话时，依旧看了慕容复一眼。
因为在他眼中，李信再厉害也肯定逊色于慕容复，且这一行人明显是以慕容复为首。
“我想说的是，这女娃娃，你们杀不得。”
李信微微一笑，目光移到女童脸上。
女童也朝他看过来，两人瞬间对视。
仅这一眼，女童脸上的惊喜与复杂，想张口又碍于环境而闭嘴的动作，让李信完全确定，她就是水笙没错。
“好大的口气！”
乌老大转而对慕容复道：“慕容公子，这是你的意思吗？”
慕容复自然是摇头，道：“我与这位李公子，仅仅是萍水相逢。”
“好！还是慕容公子明事理！”
乌老大笑了起来，看向李信戏谑道：“现在只有你一人，我看你如何阻止我们杀这女娃娃！”
话音落下，他高高举起手中长刀，就要对准水笙劈砍而下。
“呵呵，好胆！”
李信冷笑一声，身形瞬间启动，横跨本就只有两三丈的距离，出现在乌老大身前。
“你敢！？”
乌老大没想到李信真敢出手，立刻将本该劈向水笙的长刀变招，砍向近在咫尺的李信。
“死！”
李信暴喝一声，乌老大动作应声一滞，两眼瞳孔也出现一瞬间的涣散。
噗嗤！
下一瞬双眼恢复聚焦后，他的胸口心脏部位，多了一把匕首。
谁也不知道匕首何时出现在李信手中的。
谁也不知道乌老大为何这般迟钝不济，轻而易举被杀死。
是的，尽管他还没死，但心脏被正面捅伤，已经被众人判了死刑。
“你……你……！”
乌老大长刀脱手落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李信冷笑一声，右手握着匕首狠狠转动，直接将其心脏搅烂。
“啊啊啊啊！”
疼得乌老大发出惨叫。
李信也不把匕首拔出，省得血液喷他一身，只是突然抬脚，将乌老大狠狠踢飞。
其摔落到地略一挣扎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全场顿时哗然，而后是叫嚣。
“这小子杀了乌老大，我们弄死他！”
“对！任你武功再高，还能抵得了我们所有人？”
“他有点古怪，大家都小心点！”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喊得声势颇大，但并没有真的一拥而上。
他们更多在喊的时候，是把目光投向了卓不凡身上。
“这位公子，你杀了乌老大，今天你无论如何必须付出代价。”
卓不凡也没辜负众人期望，他武功最高，负起了带头责任。
“代价？呵呵呵，恐怕不行。”
李信已经将水笙扶起，并且横抱在了身前。
这姿势一出来，任谁都猜到他想走了。
但是，走得了吗？
卓不凡从背后拔出长剑，指着李信道：“放下这女娃，你自裁吧。”
“哈哈哈，恐怕你们留不住我。”
李信大笑着，脚步朝地面狠狠一踏，身形拖出一道模糊残影，整个人直直向上蹿起。
“嗯？”
卓不凡没想到李信的轻功如此之快，想要拦截已经慢了一步，只能等对方从空中落下了。
但是，他根本等不到了！
李信怀中抱着水笙，蹿上足够高度后，心念一动脚下突然多出一块脑袋大的石头。
“啪”的一下借力猛踩，石头从高空被踩下，李信身子则向高空再度上升。
如此反复多次后，他身形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云层中。
静！
这下子，在地面目睹他一系列动作的人，完全安静了。
短暂的集体沉默后，卓不凡才首先打破这沉闷氛围，道：“是《登仙步》！那个人，很可能与天机子有关！”
“说不定他就是天机子呢？”
“我觉得不是，天机子是有同伴的，据说轻功也都不俗，或许他们一伙人出自某个隐秘门派，全都学过《登仙步》。”
“管他是不是天机子，他与灵鹫宫明显有联系，我们还要不要对付天山童姥？”
“是啊，看来此次办大事，我们必需从长计议。”
有卓不凡起头，所有人都开始谈论起来。
多数人都显出不安，如果天山童姥与天机子相关的势力联合，凭他们真的斗得过吗？
“肃静！诸位，肃静！”
卓不凡以内力发声，压下开始不稳的场面，朗诵道：“首先那人不一定是天机子，就算他是，不也灰溜溜逃走了？天机子只擅长戏法和轻功，不敢正面与我们对上，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只要我们抢到时间，尽快杀上缥缈峰，就算天机子叫来增员也已经晚了！到时候咱们早就灭了灵鹫宫，得到生死符解药，各自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去了，他们还能追到东海去不成？”
卓不凡思路清晰，他自己虽然没中生死符，却特意点出这一点，再次激起在场众人恐慌和仇恨。
果然听他说完，近半数人都表示赞成，剩下一半也陷入沉思，做着思想挣扎。
见此，卓不凡又看向慕容复：“慕容公子，先前说好要助我们一臂之力，现在可还算数？”
“这……”
慕容复陷入纠结。
李信先前显露真实实力，瞬间杀死乌老大，他还只是惊异。
现在竟然施展传闻中的《登仙步》，在四方包围下、众目睽睽中把女童救走，至少说明其与那天机子联系很深。
为了笼络一些人心而得罪天机子，这明显不值得啊。
慕容复想要改口风，但迎上卓不凡犹如鹰隼的目光，他又犹豫了。
出尔反尔，将彻底得罪眼前这批人，再陷入苦战的话，他可没有信心全身而退。
特别是这个卓不凡，哪怕单打独斗，慕容复都不敢轻言取胜。
孰强孰弱，必须拿出真本事死斗一番才能分出高下。
“公子，那人之前帮过我们，如果他真是天机子的人，或可借其与天机子搭上线，对我们大大有利啊……”
邓百川看出慕容复的尴尬与犹豫，便凑过去轻声耳语。
这让慕容复双眼微亮。
没错，他之所以想收拢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卖他们一份人情，最终目的是为了给复国多经营一份助力。
但是这些人数量虽多，在慕容复眼中，却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
相较之下，若是能与天机子的势力搭上关系、靠上交情，那其中价值将远远胜过眼前这批人。
“表哥？”
慕容复迟迟不出声，王语嫣担忧地唤了声。
她看到李信的出手，以及《登仙步》，几乎是认不出其中路数的。
只是隐约猜测，李信在杀死乌老大时，好像使用了类似影响心神的功夫。
不管如何，以她的眼力已经看明白，李信要强于慕容复，与李信作对，恐怕不是明智选择。
“放心吧王姑娘，慕容公子何等才智，他必然会作出最聪明的判断。”
段誉在旁安慰。
而这时慕容复回过神，已有了决定。
他朝着一直等他表态的卓不凡抱拳道：“卓先生，我只是与那位李公子萍水相逢，可他毕竟救了我表妹还有三位兄长，我慕容复虽然不是什么大侠义之辈，却也不会恩将仇报，他既然站在灵鹫宫一边，我便不好出手了。”
“不愧是慕容公子！”
段誉立刻附和叫好。
他见乌老大众人竟然要杀一个女童时，态度就已经发生倾斜。
不管那天山童姥如何恶毒，他都不认为会比眼前这些人更残忍，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慕容公子出尔反尔，难道姑苏慕容的名声都不要了？”
卓不凡脸色阴沉下来，冷冷说道。
“哼！若我对李公子恩将仇报，那才会失了我慕容家的名头！”
慕容复既然作出了选择，也就不会弱了气势。
他暗自算过了，邓百川三人的毒已经解掉，再加段誉这个时而爆发惊人战力的临时打手，除非对方想鱼死网破，否则他们基本是能安全退离的。
“好好好！慕容公子这般说法，倒是合情合理，我们也不为难你，还请你们交出兵刃，在此等候我们办完事回来，到时你们自可离去！”
卓不凡说着，眼神示意了几人，慢慢对慕容复等围拢过去。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限制他们离开，还要拿走武器，削弱他们的武力。
“卓不凡，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跟我们家公子比起来，你那点小小名头，真以为自己是剑神？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那谢晓峰就算失踪了，剑神的称号也轮不到你头上！”
风波恶指着卓不凡鼻子大吼。
卓不凡在小范围地区，确实传出过剑神的称号，但不被更多人承认。
此刻风波恶提起，算是彻底撕破他的脸皮了。
“慕容公子，看来你的仆人嘴巴都很不干净啊！”
卓不凡双眼眯起，眼中已显出杀气。
“风四哥可不是仆人，他是我的兄长，他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很多时候都有他道理。”
慕容复也不再留半分客气，冷笑说道。
“动手！”
卓不凡被彻底激怒，一挥手，示意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展开围攻。
而他在这些人中还真有不小威望，且众人都不想放慕容复离开，免得告密灵鹫宫，他们就彻底完了。
于是，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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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水笙。
他还以为这被逮住的女童，会是另外一张脸的。
而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究竟是水笙变小了，还是刚巧天山童姥与她长得一样？
按照目前为止李信的经验，他更愿意相信这女童就是水笙。
只是她为何变小，又出现在此，不问问本人是很难弄清楚了。
“嘿嘿，这女娃娃便是乌某从缥缈峰上擒下来的。”
“我把她抓到后一再盘问，起先只是饿肚子恐吓，随后鞭刑火刑水刑一并用上，她都是一问三不知，料想一个女娃娃也受不住折磨，她确实是回答不上来，对我们而言没有价值了。”
乌老大得意地说起这些，让部分人感到不适。
特别是段誉。
他刚刚听对方说天山童姥罪行累累，义愤填膺之下表示愿助一臂之力。
现在一个八九岁的女童被如此折磨，仔细朝她身上看去，真的有多处衣服裂开，露出皮肤伤口血痕。
甚至脸上都有鞭伤，而且是治好后还会留疤的那种程度。
段誉忍不住气愤道：“用这等卑劣手段对付一个小女娃，不觉得太过残忍吗！”
乌老大闻言冷笑：“残忍？天山童姥对我们所做的，比这还要残忍十倍不止！”
段誉皱眉：“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去找天山童姥报仇，而不是对付一个小女孩儿。你都说她对你们没有价值了，为何还不放掉她？”
“哼！不放她，自然有我的用意！”
乌老大朝段誉冷哼一声，而后高举手中长刀，大声道：“咱们齐心合力，歃血为盟反了灵鹫宫，诸位每人向这女娃娃砍上一刀、刺上一剑，大伙儿的刀剑喝了她的血，从此跟灵鹫宫势不两立！有没有哪一个不愿干的？”
这就是在向所有人要投名状了。
八九岁的女童虽小，却也是从灵鹫宫抓来的。
杀了她，每人都有份的情况下，以后就算再想反悔，也容不得畏缩后退了。
“好！杀了她！”
“该当如此！”
“咱们跟天山童姥拼了！”
乌老大一番话，立刻引得多数人叫好。
极小部分人则是沉默，似乎不忍心，但又没有站出来表示反对。
“慕容公子，你应该出手制止这等暴行啊。”
段誉看得急了，认为慕容复武功高强，名气响亮，只要他表态，说不定对方就肯放人了。
“我们是外人，不便妄加干涉。”
可惜慕容复并没有段誉想象的那般侠义，直接拒绝。
段誉两眼瞪大，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他下意识又看向王语嫣，只见后者微微低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显然王语嫣也觉得杀那女童不妥，但还是站在慕容复这边。
段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而那乌老大在调动完气氛后，也准备带头去砍女童第一刀了。
“且慢！”
这时李信站了出来。
“李公子！”
段誉露出惊喜之色。
王语嫣和四大家臣也讶然看向李信。
慕容复则是眉头一皱。
“这位少侠，你想说什么？”
乌老大对李信是非常忌惮的，但说话时，依旧看了慕容复一眼。
因为在他眼中，李信再厉害也肯定逊色于慕容复，且这一行人明显是以慕容复为首。
“我想说的是，这女娃娃，你们杀不得。”
李信微微一笑，目光移到女童脸上。
女童也朝他看过来，两人瞬间对视。
仅这一眼，女童脸上的惊喜与复杂，想张口又碍于环境而闭嘴的动作，让李信完全确定，她就是水笙没错。
“好大的口气！”
乌老大转而对慕容复道：“慕容公子，这是你的意思吗？”
慕容复自然是摇头，道：“我与这位李公子，仅仅是萍水相逢。”
“好！还是慕容公子明事理！”
乌老大笑了起来，看向李信戏谑道：“现在只有你一人，我看你如何阻止我们杀这女娃娃！”
话音落下，他高高举起手中长刀，就要对准水笙劈砍而下。
“呵呵，好胆！”
李信冷笑一声，身形瞬间启动，横跨本就只有两三丈的距离，出现在乌老大身前。
“你敢！？”
乌老大没想到李信真敢出手，立刻将本该劈向水笙的长刀变招，砍向近在咫尺的李信。
“死！”
李信暴喝一声，乌老大动作应声一滞，两眼瞳孔也出现一瞬间的涣散。
噗嗤！
下一瞬双眼恢复聚焦后，他的胸口心脏部位，多了一把匕首。
谁也不知道匕首何时出现在李信手中的。
谁也不知道乌老大为何这般迟钝不济，轻而易举被杀死。
是的，尽管他还没死，但心脏被正面捅伤，已经被众人判了死刑。
“你……你……！”
乌老大长刀脱手落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李信冷笑一声，右手握着匕首狠狠转动，直接将其心脏搅烂。
“啊啊啊啊！”
疼得乌老大发出惨叫。
李信也不把匕首拔出，省得血液喷他一身，只是突然抬脚，将乌老大狠狠踢飞。
其摔落到地略一挣扎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全场顿时哗然，而后是叫嚣。
“这小子杀了乌老大，我们弄死他！”
“对！任你武功再高，还能抵得了我们所有人？”
“他有点古怪，大家都小心点！”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喊得声势颇大，但并没有真的一拥而上。
他们更多在喊的时候，是把目光投向了卓不凡身上。
“这位公子，你杀了乌老大，今天你无论如何必须付出代价。”
卓不凡也没辜负众人期望，他武功最高，负起了带头责任。
“代价？呵呵呵，恐怕不行。”
李信已经将水笙扶起，并且横抱在了身前。
这姿势一出来，任谁都猜到他想走了。
但是，走得了吗？
卓不凡从背后拔出长剑，指着李信道：“放下这女娃，你自裁吧。”
“哈哈哈，恐怕你们留不住我。”
李信大笑着，脚步朝地面狠狠一踏，身形拖出一道模糊残影，整个人直直向上蹿起。
“嗯？”
卓不凡没想到李信的轻功如此之快，想要拦截已经慢了一步，只能等对方从空中落下了。
但是，他根本等不到了！
李信怀中抱着水笙，蹿上足够高度后，心念一动脚下突然多出一块脑袋大的石头。
“啪”的一下借力猛踩，石头从高空被踩下，李信身子则向高空再度上升。
如此反复多次后，他身形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云层中。
静！
这下子，在地面目睹他一系列动作的人，完全安静了。
短暂的集体沉默后，卓不凡才首先打破这沉闷氛围，道：“是《登仙步》！那个人，很可能与天机子有关！”
“说不定他就是天机子呢？”
“我觉得不是，天机子是有同伴的，据说轻功也都不俗，或许他们一伙人出自某个隐秘门派，全都学过《登仙步》。”
“管他是不是天机子，他与灵鹫宫明显有联系，我们还要不要对付天山童姥？”
“是啊，看来此次办大事，我们必需从长计议。”
有卓不凡起头，所有人都开始谈论起来。
多数人都显出不安，如果天山童姥与天机子相关的势力联合，凭他们真的斗得过吗？
“肃静！诸位，肃静！”
卓不凡以内力发声，压下开始不稳的场面，朗诵道：“首先那人不一定是天机子，就算他是，不也灰溜溜逃走了？天机子只擅长戏法和轻功，不敢正面与我们对上，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只要我们抢到时间，尽快杀上缥缈峰，就算天机子叫来增员也已经晚了！到时候咱们早就灭了灵鹫宫，得到生死符解药，各自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去了，他们还能追到东海去不成？”
卓不凡思路清晰，他自己虽然没中生死符，却特意点出这一点，再次激起在场众人恐慌和仇恨。
果然听他说完，近半数人都表示赞成，剩下一半也陷入沉思，做着思想挣扎。
见此，卓不凡又看向慕容复：“慕容公子，先前说好要助我们一臂之力，现在可还算数？”
“这……”
慕容复陷入纠结。
李信先前显露真实实力，瞬间杀死乌老大，他还只是惊异。
现在竟然施展传闻中的《登仙步》，在四方包围下、众目睽睽中把女童救走，至少说明其与那天机子联系很深。
为了笼络一些人心而得罪天机子，这明显不值得啊。
慕容复想要改口风，但迎上卓不凡犹如鹰隼的目光，他又犹豫了。
出尔反尔，将彻底得罪眼前这批人，再陷入苦战的话，他可没有信心全身而退。
特别是这个卓不凡，哪怕单打独斗，慕容复都不敢轻言取胜。
孰强孰弱，必须拿出真本事死斗一番才能分出高下。
“公子，那人之前帮过我们，如果他真是天机子的人，或可借其与天机子搭上线，对我们大大有利啊……”
邓百川看出慕容复的尴尬与犹豫，便凑过去轻声耳语。
这让慕容复双眼微亮。
没错，他之所以想收拢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卖他们一份人情，最终目的是为了给复国多经营一份助力。
但是这些人数量虽多，在慕容复眼中，却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
相较之下，若是能与天机子的势力搭上关系、靠上交情，那其中价值将远远胜过眼前这批人。
“表哥？”
慕容复迟迟不出声，王语嫣担忧地唤了声。
她看到李信的出手，以及《登仙步》，几乎是认不出其中路数的。
只是隐约猜测，李信在杀死乌老大时，好像使用了类似影响心神的功夫。
不管如何，以她的眼力已经看明白，李信要强于慕容复，与李信作对，恐怕不是明智选择。
“放心吧王姑娘，慕容公子何等才智，他必然会作出最聪明的判断。”
段誉在旁安慰。
而这时慕容复回过神，已有了决定。
他朝着一直等他表态的卓不凡抱拳道：“卓先生，我只是与那位李公子萍水相逢，可他毕竟救了我表妹还有三位兄长，我慕容复虽然不是什么大侠义之辈，却也不会恩将仇报，他既然站在灵鹫宫一边，我便不好出手了。”
“不愧是慕容公子！”
段誉立刻附和叫好。
他见乌老大众人竟然要杀一个女童时，态度就已经发生倾斜。
不管那天山童姥如何恶毒，他都不认为会比眼前这些人更残忍，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慕容公子出尔反尔，难道姑苏慕容的名声都不要了？”
卓不凡脸色阴沉下来，冷冷说道。
“哼！若我对李公子恩将仇报，那才会失了我慕容家的名头！”
慕容复既然作出了选择，也就不会弱了气势。
他暗自算过了，邓百川三人的毒已经解掉，再加段誉这个时而爆发惊人战力的临时打手，除非对方想鱼死网破，否则他们基本是能安全退离的。
“好好好！慕容公子这般说法，倒是合情合理，我们也不为难你，还请你们交出兵刃，在此等候我们办完事回来，到时你们自可离去！”
卓不凡说着，眼神示意了几人，慢慢对慕容复等围拢过去。
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限制他们离开，还要拿走武器，削弱他们的武力。
“卓不凡，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跟我们家公子比起来，你那点小小名头，真以为自己是剑神？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那谢晓峰就算失踪了，剑神的称号也轮不到你头上！”
风波恶指着卓不凡鼻子大吼。
卓不凡在小范围地区，确实传出过剑神的称号，但不被更多人承认。
此刻风波恶提起，算是彻底撕破他的脸皮了。
“慕容公子，看来你的仆人嘴巴都很不干净啊！”
卓不凡双眼眯起，眼中已显出杀气。
“风四哥可不是仆人，他是我的兄长，他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很多时候都有他道理。”
慕容复也不再留半分客气，冷笑说道。
“动手！”
卓不凡被彻底激怒，一挥手，示意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展开围攻。
而他在这些人中还真有不小威望，且众人都不想放慕容复离开，免得告密灵鹫宫，他们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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