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第225 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第225章第225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刘明石这话似乎真起了作用，梁耀光终于沉默了。
半晌才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刘明石，“好吧，我再给你五根小黄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明石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你带小黄鱼来了没有？”
“带来了。”梁耀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但是仍然用手压着，“你的东西呢？”
刘明石也从口供里拿出一个小纸盒，“这这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将自己面前的东西推向对方。
他们其实是各取所需，似乎皆大欢喜，但是两个人内心都不高兴。
刘明石觉得现在梁耀光待自己不如刚开始合作的时候那样大方了，刚才竟然敢威胁将来日本人占领种花家之后找自己秋后算账。
但这恰恰又是他不得不重视的问题，毕竟万一日本人真的占领了种花家，自己被报复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本来他还觉得红色国际那边太过强势，不想再跟他们合作，以后只卖情报给日本人。
现在看来红色国际那边还是不能断，必须多管齐下多赚钱，将来不论种花家是不是真被日本人占领，赚够了钱就跑到国外享福去。
否则即使日本人无法占领种花家，一旦自己出卖情报的行为被特务发现，果党特务处的戴春峰也饶不了自己。
不过这样一来，就得想办法搞到日本人跟德国人结盟的情报，否则红色国际那边今后估计就不肯信任自己了。
而对于梁耀光来说，原本只需要花五根小黄鱼就能拿到手的情报，最后竟然多付了一倍的价钱，肯定不爽。
关键还被刘明石威胁，这是最让他气愤的。
自己身为大日本帝国的高贵子民，竟然被低贱的种花家人威胁，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看来得想办法另外在保安总队再发展一个内线，然后直接告诉他自己还有别的渠道拿到保安部队的情报，让这混蛋有危机感。
要是他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就直接做掉，否则咽不下这口恶气。
两个人各自在心中做着盘算，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
刘明石收起五根小黄鱼站了起来，“梁老板，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啦，你在这慢慢喝着，这家茶馆的糕点真是一绝，多吃点。”说完便开门出去。
梁耀光忍不住小声用日语骂道，“叭嘎，该死的支那人，拿了五根小黄鱼竟然抢先跑了，这是要跟以前一样让我结账啊。”
必须尽快找人除掉他，否则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除掉他之前，必须先找到替代他的人。
梁耀光和刘明石两个人在包厢里的的一言一行全被隔壁的檀润青看得一清二楚。
当初在装修这间茶馆的时候，他特意交代王仲春，必须在二楼专门为自己准备一间专用的茶室，平时除了自己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同时在相邻的两面墙壁上做两个机关，在需要的时候自己可以在这间包厢里观察旁边两间包厢里的一言一行。
从刚才他们两个人谈话的内容来判断，刘明石和梁耀光之间的关系显然并不是那种严密的情报组织上线和下线的关系。
两人之间纯属买卖关系，谁都无法约束谁。
用金钱维系的关系是最脆弱的，随时都可能分道扬镳，甚至为了利益出卖对方。
檀润青觉得应该好好利用这一点，没准可以借助梁耀光的手直接做掉刘明石，这样自己和卓天成就不需要冒险动手了。
否则不论是自己还是卓天成出手，都有留下破绽，甚至暴露身份的风险。
当然，借梁耀光的刀杀刘明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刚才梁耀光看刘明石的眼神来判断，他其实已经对刘明石很不满了，甚至可能起了杀心。
但是要让他下杀刘明石的决心还是比较难的，毕竟现在梁耀光还需要刘明石帮他获得保安部队的情报。
自己必须想办法助他下杀刘明石的决心才行，否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让梁耀光下杀心的最关键一点是，帮他再开通一个获取保安部队情报的渠道，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杀刘明石。
要中在保安总队自己并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所以这事还得自己亲自出马才行。
要想达成目标的第一步就是先取得梁耀光的信任，如果他真的对刘明石产生了不满，而且还起了杀意，那么前提就是先找到一个替代刘明石为他获取情报的人。
自己正好是保安总队参谋部的人，具备获取情报的必要条件，只要创造一个认识他们的条件就可以了。
等梁耀光离开之后，檀润青才走出那间包厢，到外面公用电话停给卓天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暂时不要以梁耀光和刘明石任何一个人动手，只要派人暗中跟着就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第二天上午，参谋长亲自来告诉檀润青，明天就是周末了，晚上参谋部的人一起去利顺德大饭店吃个饭，算是欢迎他入职的迎新饭，让他一定要准时出席。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明石一脸羡慕的告诉檀润青，参谋部第一次在利顺德大饭店吃迎新饭，可见参谋长对他有多器重。
檀润青假装高兴道，“那我岂不是要更加努力学习，尽快上手，否则对不起参谋长的厚爱？”
刘明石拍拍他的肩，“你这么聪明，还有什么学不会的，即使有不会的不还有我吗？”
檀润青点点头，“那以后就麻烦明石兄多多指教了。”
刘明石拍胸膛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晚上六点多钟，参谋部的人都聚集在利顺德大饭店的一间包厢里。
总共摆了三桌，而且菜非常丰盛。
开席的时候，参谋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词，师座的表侄狠狠地夸了一番，搞得檀润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参谋长致完欢迎词，便端起酒杯让大家一起举杯，祝张鸿声前程似锦，然后大家才开吃。
吃饭的时候大家一个个过来轮流敬酒，檀润青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全都干了。
虽然他用了点障眼法，酒并没有全部喝到肚子里，但是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酒意很浓了。
檀润青装成酩酊大醉，整个人趴在桌上，连坐都坐不起来。
参谋长是个东北人，笑着拍拍他的肩，“鸿声啊，你这量不行，只一轮就喝趴下了，得练。”
檀润青大着舌头冲对方傻笑，“参谋长，我没醉，还能喝一坛子。”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红酒瓶子就要对瓶吹。
慌得严士风连忙把酒瓶夺下来，“好了，我让你练是叫你平时常喝点酒，这样酒量才能练出来，不是让你今天喝得不省人事，明天师座不得找我处长啊？”
起初檀润青还冲他傻笑，最后干脆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严士风连忙用自己的车送刘明石回去，到了之后让刘明石和另一名参谋把他扶回宿舍，同时还特意吩咐一定要照顾好他，千万别出什么事。
刘明石立即保证，“参谋长放心，我一定整晚守着他，保证不会出事。”
严士风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檀润青躺在床上看假睡得很沉，其实起初并没有真正睡着，而是留意着刘明石的动向。
不过刘明石一直规规矩矩坐在那看书，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想想这样其实下正常，毕竟自己的屋子刘明石曾经进来过，该翻的地方应该都翻过了，没有必要冒险当着自己的面再翻一遍。
后来檀润青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刘明石看到他醒来非常激动，“润青兄，你可算醒来了。”
檀润青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咦，明石兄怎么会在这？”
刘明石连忙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参谋长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所以在这陪了你一夜。”
檀润青假装过意不去，“哎呀，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害得明石兄一夜没睡，你赶紧去睡吧。”
刘明石却笑道，“没事，我们先去吃饭，我一会儿再睡。”
檀润青摇头，“我现在头还很晕，没有胃口，你自己去吃吧。”
刘明石立即关心地说，“哎呀，要不我给你打点粥和小菜来给你吃？”
“不用了，我出去药店买点醒酒的药吃了就行。”
“那我帮你去买吧？”
檀润青再次谢绝，“不不不，你赶紧去吃饭，然后去睡一觉，我正好出去走走，活动一下没准有助于清醒。”
见他这么说，刘明石也就没再坚持，毕竟昨晚一夜没睡，确实困得不行，吃过饭之后得赶紧去补觉。
等他走了之后，檀润青才洗漱，喝了杯水便离开保安部队，一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梁耀光的民康药店。
刚才离开保安队的时候檀润青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可以利用这次醉酒的机会跟梁耀光接触，这样不会太刻意，不容易引起对方怀疑。
刚进门柜台后面一个二十多岁，看上去非常利索的女人便热情地打招呼，“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檀润青苦着脸道，“昨天晚上酒喝得点多，感觉头晕脑胀的，想弄点解酒药吃一下。”
女人立即笑问，“喝的什么酒啊，红的还是白的？”
“连着喝了好几天，主要是红酒，中间也有白酒。”
女人叹了口气，“唉，你这是酒喝多了伤肝，得让开点药回去煎了吃下去才能好。”
说完，她回头冲里面喊道，“耀光，这里有个小哥酒喝多了，你来给他把下脉，开个方子。”
里面立即传来梁耀光的声音，“好，来啦。”
不一会儿，梁耀光便从里屋出来。
昨天去茶馆他穿的是西装，现在换成长衫，看上去倒真有几分丈夫的意味。
看到檀润青，梁耀光立即笑着招呼，“来来来，快坐下，我先给你把下脉。”
檀润青坐在诊台旁边的椅子上，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一个脉枕上，他倒真想看看这梁耀光到底是真懂中医还是假懂。
梁耀光将三根手轻轻指搭在檀润青手腕的脉搏上，只一会儿便笑道。
“先生平时应该比较少喝酒，最近估计连着几天喝酒，所以感觉到不适？”
这话倒真让檀润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家伙不但真懂中医，而且这把脉的能力还很强。
自己是中医世家出生，知道没有一定功底是没法从脉相上直接号出病人的症诊的。
这回他是真的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虽然是宿醉，但是气色还不算太差，眼睛清明，脉搏也平稳，看上去不像长期大量喝酒的体质。”
“之所以会不舒服，那就一定是因为里可是不行，而且最近连续几天喝酒造成的。”
看来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并不是慵医。
不过话说回来，用医生的身份潜伏，如果没有真本事，很快就会被人识破的，日本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我该怎么办？”檀润青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号完第二只手的脉之后，梁耀光才道，“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个方子，保证三副药你的脑子就彻底清醒了。”
治个宿醉竟然需要三副药才能好，看来这家伙医术比自己爷爷和父亲差远了。
不过檀润青还是装现感激的样子，“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梁耀光拿出纸和笔，一边开方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檀润青闲聊。
“先生在哪里高就啊？”这其实是他搜集情报的另一种方式。
毕竟来看病的人各行各业都有，要是遇到个在果党重要部门工作的，很可能在不经意间就透露重要的情报。
更何况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论长相还是谈吐都跟普通底层民众不一样，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像个纨绔子弟。
这种人虽然不一定身居要职，但是往往家里都是背景深厚的。
如果能跟他成为朋友，然后再接近他的家庭，没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他的家庭弄到重要情报。
“津门保安总队。”
听到这话，梁耀光心中暗喜。
自己正想在津门保安总队里再建一条情报渠道呢，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保安部队的，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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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石这话似乎真起了作用，梁耀光终于沉默了。
半晌才他才抬起头来看向刘明石，“好吧，我再给你五根小黄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明石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你带小黄鱼来了没有？”
“带来了。”梁耀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但是仍然用手压着，“你的东西呢？”
刘明石也从口供里拿出一个小纸盒，“这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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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是各取所需，似乎皆大欢喜，但是两个人内心都不高兴。
刘明石觉得现在梁耀光待自己不如刚开始合作的时候那样大方了，刚才竟然敢威胁将来日本人占领种花家之后找自己秋后算账。
但这恰恰又是他不得不重视的问题，毕竟万一日本人真的占领了种花家，自己被报复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本来他还觉得红色国际那边太过强势，不想再跟他们合作，以后只卖情报给日本人。
现在看来红色国际那边还是不能断，必须多管齐下多赚钱，将来不论种花家是不是真被日本人占领，赚够了钱就跑到国外享福去。
否则即使日本人无法占领种花家，一旦自己出卖情报的行为被特务发现，果党特务处的戴春峰也饶不了自己。
不过这样一来，就得想办法搞到日本人跟德国人结盟的情报，否则红色国际那边今后估计就不肯信任自己了。
而对于梁耀光来说，原本只需要花五根小黄鱼就能拿到手的情报，最后竟然多付了一倍的价钱，肯定不爽。
关键还被刘明石威胁，这是最让他气愤的。
自己身为大日本帝国的高贵子民，竟然被低贱的种花家人威胁，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看来得想办法另外在保安总队再发展一个内线，然后直接告诉他自己还有别的渠道拿到保安部队的情报，让这混蛋有危机感。
要是他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就直接做掉，否则咽不下这口恶气。
两个人各自在心中做着盘算，脸上却依旧笑嘻嘻的。
刘明石收起五根小黄鱼站了起来，“梁老板，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啦，你在这慢慢喝着，这家茶馆的糕点真是一绝，多吃点。”说完便开门出去。
梁耀光忍不住小声用日语骂道，“叭嘎，该死的支那人，拿了五根小黄鱼竟然抢先跑了，这是要跟以前一样让我结账啊。”
必须尽快找人除掉他，否则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除掉他之前，必须先找到替代他的人。
梁耀光和刘明石两个人在包厢里的的一言一行全被隔壁的檀润青看得一清二楚。
当初在装修这间茶馆的时候，他特意交代王仲春，必须在二楼专门为自己准备一间专用的茶室，平时除了自己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同时在相邻的两面墙壁上做两个机关，在需要的时候自己可以在这间包厢里观察旁边两间包厢里的一言一行。
从刚才他们两个人谈话的内容来判断，刘明石和梁耀光之间的关系显然并不是那种严密的情报组织上线和下线的关系。
两人之间纯属买卖关系，谁都无法约束谁。
用金钱维系的关系是最脆弱的，随时都可能分道扬镳，甚至为了利益出卖对方。
檀润青觉得应该好好利用这一点，没准可以借助梁耀光的手直接做掉刘明石，这样自己和卓天成就不需要冒险动手了。
否则不论是自己还是卓天成出手，都有留下破绽，甚至暴露身份的风险。
当然，借梁耀光的刀杀刘明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刚才梁耀光看刘明石的眼神来判断，他其实已经对刘明石很不满了，甚至可能起了杀心。
但是要让他下杀刘明石的决心还是比较难的，毕竟现在梁耀光还需要刘明石帮他获得保安部队的情报。
自己必须想办法助他下杀刘明石的决心才行，否则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让梁耀光下杀心的最关键一点是，帮他再开通一个获取保安部队情报的渠道，否则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杀刘明石。
要中在保安总队自己并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所以这事还得自己亲自出马才行。
要想达成目标的第一步就是先取得梁耀光的信任，如果他真的对刘明石产生了不满，而且还起了杀意，那么前提就是先找到一个替代刘明石为他获取情报的人。
自己正好是保安总队参谋部的人，具备获取情报的必要条件，只要创造一个认识他们的条件就可以了。
等梁耀光离开之后，檀润青才走出那间包厢，到外面公用电话停给卓天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暂时不要以梁耀光和刘明石任何一个人动手，只要派人暗中跟着就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第二天上午，参谋长亲自来告诉檀润青，明天就是周末了，晚上参谋部的人一起去利顺德大饭店吃个饭，算是欢迎他入职的迎新饭，让他一定要准时出席。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明石一脸羡慕的告诉檀润青，参谋部第一次在利顺德大饭店吃迎新饭，可见参谋长对他有多器重。
檀润青假装高兴道，“那我岂不是要更加努力学习，尽快上手，否则对不起参谋长的厚爱？”
刘明石拍拍他的肩，“你这么聪明，还有什么学不会的，即使有不会的不还有我吗？”
檀润青点点头，“那以后就麻烦明石兄多多指教了。”
刘明石拍胸膛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晚上六点多钟，参谋部的人都聚集在利顺德大饭店的一间包厢里。
总共摆了三桌，而且菜非常丰盛。
开席的时候，参谋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词，师座的表侄狠狠地夸了一番，搞得檀润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参谋长致完欢迎词，便端起酒杯让大家一起举杯，祝张鸿声前程似锦，然后大家才开吃。
吃饭的时候大家一个个过来轮流敬酒，檀润青不好直接拒绝，只好全都干了。
虽然他用了点障眼法，酒并没有全部喝到肚子里，但是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酒意很浓了。
檀润青装成酩酊大醉，整个人趴在桌上，连坐都坐不起来。
参谋长是个东北人，笑着拍拍他的肩，“鸿声啊，你这量不行，只一轮就喝趴下了，得练。”
檀润青大着舌头冲对方傻笑，“参谋长，我没醉，还能喝一坛子。”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红酒瓶子就要对瓶吹。
慌得严士风连忙把酒瓶夺下来，“好了，我让你练是叫你平时常喝点酒，这样酒量才能练出来，不是让你今天喝得不省人事，明天师座不得找我处长啊？”
起初檀润青还冲他傻笑，最后干脆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严士风连忙用自己的车送刘明石回去，到了之后让刘明石和另一名参谋把他扶回宿舍，同时还特意吩咐一定要照顾好他，千万别出什么事。
刘明石立即保证，“参谋长放心，我一定整晚守着他，保证不会出事。”
严士风点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檀润青躺在床上看假睡得很沉，其实起初并没有真正睡着，而是留意着刘明石的动向。
不过刘明石一直规规矩矩坐在那看书，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想想这样其实下正常，毕竟自己的屋子刘明石曾经进来过，该翻的地方应该都翻过了，没有必要冒险当着自己的面再翻一遍。
后来檀润青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刘明石看到他醒来非常激动，“润青兄，你可算醒来了。”
檀润青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咦，明石兄怎么会在这？”
刘明石连忙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参谋长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所以在这陪了你一夜。”
檀润青假装过意不去，“哎呀，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害得明石兄一夜没睡，你赶紧去睡吧。”
刘明石却笑道，“没事，我们先去吃饭，我一会儿再睡。”
檀润青摇头，“我现在头还很晕，没有胃口，你自己去吃吧。”
刘明石立即关心地说，“哎呀，要不我给你打点粥和小菜来给你吃？”
“不用了，我出去药店买点醒酒的药吃了就行。”
“那我帮你去买吧？”
檀润青再次谢绝，“不不不，你赶紧去吃饭，然后去睡一觉，我正好出去走走，活动一下没准有助于清醒。”
见他这么说，刘明石也就没再坚持，毕竟昨晚一夜没睡，确实困得不行，吃过饭之后得赶紧去补觉。
等他走了之后，檀润青才洗漱，喝了杯水便离开保安部队，一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梁耀光的民康药店。
刚才离开保安队的时候檀润青心中就有了一个计划，可以利用这次醉酒的机会跟梁耀光接触，这样不会太刻意，不容易引起对方怀疑。
刚进门柜台后面一个二十多岁，看上去非常利索的女人便热情地打招呼，“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檀润青苦着脸道，“昨天晚上酒喝得点多，感觉头晕脑胀的，想弄点解酒药吃一下。”
女人立即笑问，“喝的什么酒啊，红的还是白的？”
“连着喝了好几天，主要是红酒，中间也有白酒。”
女人叹了口气，“唉，你这是酒喝多了伤肝，得让开点药回去煎了吃下去才能好。”
说完，她回头冲里面喊道，“耀光，这里有个小哥酒喝多了，你来给他把下脉，开个方子。”
里面立即传来梁耀光的声音，“好，来啦。”
不一会儿，梁耀光便从里屋出来。
昨天去茶馆他穿的是西装，现在换成长衫，看上去倒真有几分丈夫的意味。
看到檀润青，梁耀光立即笑着招呼，“来来来，快坐下，我先给你把下脉。”
檀润青坐在诊台旁边的椅子上，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一个脉枕上，他倒真想看看这梁耀光到底是真懂中医还是假懂。
梁耀光将三根手轻轻指搭在檀润青手腕的脉搏上，只一会儿便笑道。
“先生平时应该比较少喝酒，最近估计连着几天喝酒，所以感觉到不适？”
这话倒真让檀润青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家伙不但真懂中医，而且这把脉的能力还很强。
自己是中医世家出生，知道没有一定功底是没法从脉相上直接号出病人的症诊的。
这回他是真的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虽然是宿醉，但是气色还不算太差，眼睛清明，脉搏也平稳，看上去不像长期大量喝酒的体质。”
“之所以会不舒服，那就一定是因为里可是不行，而且最近连续几天喝酒造成的。”
看来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并不是慵医。
不过话说回来，用医生的身份潜伏，如果没有真本事，很快就会被人识破的，日本人不会犯这种错误。
“那我该怎么办？”檀润青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号完第二只手的脉之后，梁耀光才道，“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个方子，保证三副药你的脑子就彻底清醒了。”
治个宿醉竟然需要三副药才能好，看来这家伙医术比自己爷爷和父亲差远了。
不过檀润青还是装现感激的样子，“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梁耀光拿出纸和笔，一边开方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檀润青闲聊。
“先生在哪里高就啊？”这其实是他搜集情报的另一种方式。
毕竟来看病的人各行各业都有，要是遇到个在果党重要部门工作的，很可能在不经意间就透露重要的情报。
更何况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论长相还是谈吐都跟普通底层民众不一样，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像个纨绔子弟。
这种人虽然不一定身居要职，但是往往家里都是背景深厚的。
如果能跟他成为朋友，然后再接近他的家庭，没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他的家庭弄到重要情报。
“津门保安总队。”
听到这话，梁耀光心中暗喜。
自己正想在津门保安总队里再建一条情报渠道呢，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保安部队的，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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