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再入警署
夜色深沉，在千叶警察署的问询室里面，一盏大灯照在八幡的脸上，颇有他在警匪电影里面坏人被正义警察审问的熟悉感。
当然，现在他是坏人。
此时他手上带着一副银手镯。
对面的警察表情严肃，毕竟这是一个当街将对方殴打进医院的恶劣犯人，不过此时对方乖巧的模样，倒是很难将他看成是凶恶的罪犯。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架斗殴，倒是不会让身为二十年老巡警的松永航一那么严肃，关键是回警局之后，他接到的署长的一通电话，让他对这案件的犯人从严处理。
警察署署长这样的大人物，什么时候会从对街头斗殴这样的小案件感兴趣。
显然被揍成猪头又被折了手骨的那个年轻人，很有些能量，松永航一此时还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动用暴力，只是对上层直接干预这样的做法感到一些厌恶和疲倦。
于是他对刚刚从警校毕业，分派到他手下的新米警员说道：“桑原，这次你来审犯人，知道怎么做的吧？”
刚刚从警校出来，从脸上就写着我是新人的桑原带着惊喜的表情：“真的可以吗，师傅。”
松永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稍稍的兴奋过去，桑原其实也知道松永航一接到署长电话的事情，心想着既然师傅不愿意来当这个恶人的话，那就由他帮师傅排忧解难吧。
然后他突然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比企谷八幡。”年轻人平静地说道。
桑原有些意外，这家伙居然能在警察的质询面前那么淡定，旁边的松永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比企谷八幡，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年龄大了，思维有些慢，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
但这并不妨碍桑原继续询问道：“年龄。”
“26。”
“职业呢？”
这个时候，八幡还真的好好想了想，说道：“前千叶市议员、雪之下建筑集团社长秘书、尊星教私人顾问、字节跳动接团社长、四宫传媒集团副社长、东京电力集团......”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桑原就狠狠拍打桌子，喊道：“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开玩笑，给我老实回答问题。”
那么年轻的家伙，怎么可能有这一串不着边际但一听起来就高大上的头衔。
八幡有些无辜地说道：“可我说的是真话啊。”
“还不老实！”桑原站起来，正想要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松永又将他按了下去。
桑原有些奇怪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师傅。
松永虽然还是没想起八幡到底是谁，可从他淡定的神态以及随意的话语，松永那么多年的警察直觉很敏锐地意识到，他们很有可能卷进了两个权贵的斗争，因此，也没让桑原急着站队。
“别做多余的事情，继续询问。”松永只是说话。
桑原虽然不解，但是足够听话，于是继续询问道：“为什么当街打人？”
八幡好奇地询问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嘿，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桑原不爽地说道。
可旁边的松永航一却说道：“伤者现在由我们警察陪同下去了医院包扎伤口，待会儿再来警察署录口供。”
八幡轻轻地点了点头，桑原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打人？”
八幡笑着说道：“打人自然是因为有人该打，就这么简单。”
废话文学拉满了。
桑原正要发作呢，松永航一的记忆终于上线了，再次打断了徒弟的话，表情有些惊愕，甚至惊悚地问道：“你说你叫比企谷八幡？”
“我右边的口袋里面，有驾驶证可以证明。”八幡直接说道。
松永还真的跑过去，从八幡的口袋里面拿出证件确认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桑原，跟我回去一趟。”
然后回头对八幡说道：“你暂时先在这里。”
然后松永就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傻徒弟就离开了审讯室。
刚刚出去，桑原就有些不满地说道：“师傅你干嘛呢。”
师傅在救你，松永心中吐槽道，只是嘴上却跟桑原说起一件旧事：“桑原，你知道发生在去年，警察署的停电停水事件么？”
桑原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好像听师兄们说过，就听说警察署被电力局和水利局给停了水电。”
桑原听到的时候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里可是警察署，居然被会同为政府部门的水电局搞，这让他觉得师兄在开玩笑。
松永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我去了别的县出差，所以也没有亲身经历，可我知道，不仅仅只是停了水电，甚至连警察署都被千叶的居民给围堵了。”
这一度让千叶的警民关系十分紧张，甚至事后署长还专门拨款买了一批米粮油登门安抚居民，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一批外来的警察在千叶逮捕了一个人。”松永板着脸说道。
桑原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惊悚：“师傅你说的，该不会就是....比企谷八幡吧？”
松永点了点头，桑原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自己刚才差点就对这个人动粗了？
可桑原有些苦恼地说道：“可这下要怎么办啊，署长不是说要严办吗？”
桑原觉得自己跟师傅被夹在中间，无论怎么做都会得罪一方。
可经验丰富的松永并没有那么慌张，虽然也觉得棘手，他说道：“我看署长自己都未必知道被逮捕的人是谁，我先给署长打个电话说清状况。”
接着，松永离开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桑原着急地问道：“署、署长说什么了么？”
“署长让我们放人。”松永说道。
桑原愣了一下，这还真的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刚才还让他们严办呢。
松永还没有说的是，署长听到他说的名字之后，直接瘫了，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那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要放人么，可这也不合规矩吧。”桑原为难地说道。
松永没有说话，想了一会之后，走了进去，桑原也跟在师傅后面。
松永直接拿出钥匙将银手镯给解了下来，咬着牙说道：“比企谷先生，刚才我们失礼了，可是您暂时还不能离开警察署，伤人案还需要走正常流程解决。”
桑原有些惊愕于师傅的做法，却听到八幡笑着说道：“放心吧，这次不会让警察署停水停电的。”
松永的神经不由得一松，差点就没站稳，眼前年轻人的身份给人的压力就是那么多。
“感...感谢理解。”
八幡在警察署里面录了一份笔录之后，就可以离开审讯室了，只是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他心知肚明，刚才那个叫松永的警官虽然看似坚持原则，没有因为知道他是谁就被吓唬住了让他直接离开。
可八幡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说到底，还是在不知道被他打的对方是谁的时候，坚决不站队，按照流程来走，这样谁都不得罪。
如果他真的那么坚持原则的话，当初署长打电话说要严办八幡的时候，他也不会默不作声。
这也没什么，水至清则无鱼，基层工作人员的处世哲学很多时候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八幡确实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还在等一个人，于是他坐在警察署的大厅上，松永也客气端了一杯水过来。
只是水刚刚放了下来，警察署的大厅又进来了人，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个年轻高大，穿着黑色的西服，一股子警察气质的男人，正推着三个灰头土脸的学生样的男孩进来。
八幡站起来说道：“叶山，情况怎么样？”
那个高大的西服年轻人，正是叶山隼人，后藤正义怂恿学生去绑架平冢静，八幡通知的就是叶山隼人。
好在八幡早就提防了一手，最近叶山本来就是在暗地保护平冢静。
“没问题，平冢老师现在正在雪之下家休息。”叶山第一句话就安了八幡的心。
这家伙办事一如既往地靠谱。
松永看着眼前这三个同样被揍过未成年人，有些不解地看向叶山。
“这三个男生是千叶总武高的学生，他们被人怂恿去绑架自己的校长，意图强暴威胁。”
松永的表情凝重了起来，相比起年轻权贵间打架斗殴的破事，未成年人强暴才是真正的恶性案件。
“有证据吗？”松永立刻问道。
叶山递出一台手机，说道：“这里面有他们打算破门而入，入室实施犯罪的视频，另外，他们也已经交待了是谁怂恿他们这样做的。”
松永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表情更加惊讶，对方做事有条不紊，能够稳稳拿住证据，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外行。
松永问道：“请问你是？”
叶山将自己的警察证拿出来，说道：“警视厅刑事二课队长，叶山隼人警视。”
松永吃了一惊，这么年轻的警视？
警视的头衔已经跟他们的署长平职了。
然后叶山将一纸公文拿了出来，说道：“这是警视厅下发的，关于我在这段时间调往贵警署协办案件的公文，现在我要求全面接管此案件的指挥权。”
松永没有看叶山，反而是看着无所事事的八幡。
这公文不可能是一夕之间就下来的，肯定是早早就有所准备。
而比企谷八幡的斗殴跟叶山阻止的恶性犯罪之间时间太过巧合，更不用说，两人还是相识。
松永隐约感受到一张正在收紧的网，正在对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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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他是坏人。
此时他手上带着一副银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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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架斗殴，倒是不会让身为二十年老巡警的松永航一那么严肃，关键是回警局之后，他接到的署长的一通电话，让他对这案件的犯人从严处理。
警察署署长这样的大人物，什么时候会从对街头斗殴这样的小案件感兴趣。
显然被揍成猪头又被折了手骨的那个年轻人，很有些能量，松永航一此时还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动用暴力，只是对上层直接干预这样的做法感到一些厌恶和疲倦。
于是他对刚刚从警校毕业，分派到他手下的新米警员说道：“桑原，这次你来审犯人，知道怎么做的吧？”
刚刚从警校出来，从脸上就写着我是新人的桑原带着惊喜的表情：“真的可以吗，师傅。”
松永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稍稍的兴奋过去，桑原其实也知道松永航一接到署长电话的事情，心想着既然师傅不愿意来当这个恶人的话，那就由他帮师傅排忧解难吧。
然后他突然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比企谷八幡。”年轻人平静地说道。
桑原有些意外，这家伙居然能在警察的质询面前那么淡定，旁边的松永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比企谷八幡，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年龄大了，思维有些慢，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
但这并不妨碍桑原继续询问道：“年龄。”
“26。”
“职业呢？”
这个时候，八幡还真的好好想了想，说道：“前千叶市议员、雪之下建筑集团社长秘书、尊星教私人顾问、字节跳动接团社长、四宫传媒集团副社长、东京电力集团......”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桑原就狠狠拍打桌子，喊道：“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开玩笑，给我老实回答问题。”
那么年轻的家伙，怎么可能有这一串不着边际但一听起来就高大上的头衔。
八幡有些无辜地说道：“可我说的是真话啊。”
“还不老实！”桑原站起来，正想要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松永又将他按了下去。
桑原有些奇怪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师傅。
松永虽然还是没想起八幡到底是谁，可从他淡定的神态以及随意的话语，松永那么多年的警察直觉很敏锐地意识到，他们很有可能卷进了两个权贵的斗争，因此，也没让桑原急着站队。
“别做多余的事情，继续询问。”松永只是说话。
桑原虽然不解，但是足够听话，于是继续询问道：“为什么当街打人？”
八幡好奇地询问道：“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嘿，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桑原不爽地说道。
可旁边的松永航一却说道：“伤者现在由我们警察陪同下去了医院包扎伤口，待会儿再来警察署录口供。”
八幡轻轻地点了点头，桑原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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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永还真的跑过去，从八幡的口袋里面拿出证件确认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桑原，跟我回去一趟。”
然后回头对八幡说道：“你暂时先在这里。”
然后松永就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傻徒弟就离开了审讯室。
刚刚出去，桑原就有些不满地说道：“师傅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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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永没有说话，想了一会之后，走了进去，桑原也跟在师傅后面。
松永直接拿出钥匙将银手镯给解了下来，咬着牙说道：“比企谷先生，刚才我们失礼了，可是您暂时还不能离开警察署，伤人案还需要走正常流程解决。”
桑原有些惊愕于师傅的做法，却听到八幡笑着说道：“放心吧，这次不会让警察署停水停电的。”
松永的神经不由得一松，差点就没站稳，眼前年轻人的身份给人的压力就是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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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在警察署里面录了一份笔录之后，就可以离开审讯室了，只是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他心知肚明，刚才那个叫松永的警官虽然看似坚持原则，没有因为知道他是谁就被吓唬住了让他直接离开。
可八幡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说到底，还是在不知道被他打的对方是谁的时候，坚决不站队，按照流程来走，这样谁都不得罪。
如果他真的那么坚持原则的话，当初署长打电话说要严办八幡的时候，他也不会默不作声。
这也没什么，水至清则无鱼，基层工作人员的处世哲学很多时候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八幡确实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还在等一个人，于是他坐在警察署的大厅上，松永也客气端了一杯水过来。
只是水刚刚放了下来，警察署的大厅又进来了人，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个年轻高大，穿着黑色的西服，一股子警察气质的男人，正推着三个灰头土脸的学生样的男孩进来。
八幡站起来说道：“叶山，情况怎么样？”
那个高大的西服年轻人，正是叶山隼人，后藤正义怂恿学生去绑架平冢静，八幡通知的就是叶山隼人。
好在八幡早就提防了一手，最近叶山本来就是在暗地保护平冢静。
“没问题，平冢老师现在正在雪之下家休息。”叶山第一句话就安了八幡的心。
这家伙办事一如既往地靠谱。
松永看着眼前这三个同样被揍过未成年人，有些不解地看向叶山。
“这三个男生是千叶总武高的学生，他们被人怂恿去绑架自己的校长，意图强暴威胁。”
松永的表情凝重了起来，相比起年轻权贵间打架斗殴的破事，未成年人强暴才是真正的恶性案件。
“有证据吗？”松永立刻问道。
叶山递出一台手机，说道：“这里面有他们打算破门而入，入室实施犯罪的视频，另外，他们也已经交待了是谁怂恿他们这样做的。”
松永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表情更加惊讶，对方做事有条不紊，能够稳稳拿住证据，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外行。
松永问道：“请问你是？”
叶山将自己的警察证拿出来，说道：“警视厅刑事二课队长，叶山隼人警视。”
松永吃了一惊，这么年轻的警视？
警视的头衔已经跟他们的署长平职了。
然后叶山将一纸公文拿了出来，说道：“这是警视厅下发的，关于我在这段时间调往贵警署协办案件的公文，现在我要求全面接管此案件的指挥权。”
松永没有看叶山，反而是看着无所事事的八幡。
这公文不可能是一夕之间就下来的，肯定是早早就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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