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什么都做不到
时间逐渐来到了黄昏，距离八幡踏进警察署开始已经超过三个小时，本来应该逐渐沉寂的千叶，却因为某人在警察署这件事，开始变得暗潮涌动。
八幡坐在传唤室里面，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工藤御香与她的手下递过来的卷宗，而光头西川仿佛门神般站在旁边。
“比企谷先生，两年前，也就是20xx年的4月16日晚上你在哪里，照片上的这位石川拓郎的人有什么印象么？”
在卷宗上，是个消瘦的中年人，略驼背，眼神涣散不聚焦，整个人没有什么生气，但这只是中年人活着时候的照片，档案里面更多的是警察拍摄下的现场死亡照片。
“根据调查，他是尊星教在千叶活动的人员，他被人发现满身刀伤死在成田山寺庙附近.....而比企谷先生你，似乎也是一位用刀的好手，刀伤的形状也与一种叫合掌刀的冷兵器吻合。”
看着照片中那还有些印象的中年男人，八幡耸了耸肩，说道：“就因为这样，就怀疑我是杀人凶手？蝴蝶刀虽然在霓虹比较罕见，但好手也肯定不止有我一个。”
“当然不止，我们还调查到了，比企谷先生你与尊星教有相当大的过节，当初你的未婚妻雪之下雪乃小姐就在学校被他们掳走过，虽然最终被你救回来了，但当初袭击学校的事情可掩盖不了，还有，在之前皇居被尊星教袭击的事件里面，似乎也有你的身影在里面。”
“似乎？你们警方的情报都这么含糊的么？”八幡反问，丝毫不担心皇居攻防战中会暴露自己。
源赖光在千叶建立宫家，与皇家达成的条件中就包括隐没那天的人员情报。
“但是你与尊星教有过节是明确的事实，包括石川拓郎在内，一共有二十三个宗教成员死在类似的刀伤之下，比企谷先生，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八幡对着女刑警笑了笑，然后冷着脸说道：“在律师来之前，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工藤御香同样冷着脸：“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如我们再看第二位受害者，居然只是刚刚成年的女孩子，凶手的手段真是残忍，她家里还有等着她回家的父母.....”
可是，青年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跟她打着太极，这让工藤御香的心越发生出冷意，多年从警的直觉，她可以确认杀害这些尊星教成员的人就是比企谷八幡，可对方的内心极其坚韧，可以说是最难应付的类型，尤其是，他背后的能量。
她虽然说时间还有很多，但其实她心里清楚，留给她合法拘留对方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在律师来之前，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在青年用同样的表情说出同样的答案时，在工藤御香身后的白井寿警部补耐不住脾气了。
“你这个混蛋.....”
他凶悍地抓起了八幡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住手，白井.....”正当工藤御香想要喝止同事的时候，猛地一声巨响，只见熊般体格的白井寿，整个人飞了出去。
工藤御香和其他刑警立马掏出手枪，对准的并非八幡，而是在他身旁的光头西川。
白井寿在地上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声音，有人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八幡看着西川那铮亮的光头，有些无奈：“西川哥，你是白痴吗？”
西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大将，下意识拳头就出去了。”
白井寿挣扎着站了起来，脸上淤青了一块，嘴角在渗血：“御、御香酱，我没事。”
看着西川时，脸上带着愤愤不平之色。
工藤御香冷静了下来，但依旧举着枪：“宫川，将他押出去，暂时扣留起来。”
八幡在一旁吐槽：“看吧，你一动手，人家就有借口将你调离我身边了。”
西川耸了耸肩，名为宫川的刑警有些战战兢兢地看走光头男人，刚才他到底是怎么打飞白井的，居然没人能够看清楚。
“大将......”西川低头询问，只见八幡轻轻地点头，西川才被带上手铐，跟着对方出去。
此刻传唤室只剩下八幡一人，白井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可下一刻，就看到八幡看着他：“看你块头挺大的，还蛮有心机的。”
工藤御香后知后觉地看了白井寿一眼，却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在比企谷八幡身边，总算没有人跟着了。
面对穷凶极恶而且冥顽不灵的犯罪者，他们自然也有相应的套取口供的方法。
“好了，比企谷先生，我们继续吧。”工藤御香坐了下来，冷笑着说道。
刚刚说完，包括白井寿以内的数个刑警都开始走近八幡。
传唤室的空气，似乎更冷了几分。
可是没等刑警发作，一个西装革履，胡子修整得极干净的中年男人不顾其他人的阻止走了进来，带着皱纹的脸上依旧十分帅气。
“接下来，就有我代替比企谷先生继续吧，我是他的代表律师，鄙人叶山。”
拿着提包的男人取出精致的名片递给工藤御香。
“叶山叔叔。”八幡招呼了一声，隼人的帅老爹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同进来的还有雪乃，她的手上还提着温热的食盒，见到八幡无事，心里面稍微安心了一些。
“噢噢，居然真的带饭来了，叶山叔叔.....”
叶山老爹顿时领会，看了一眼时间后说道：“现在是傍晚六点三十分，我的当事人要求先进食，这个要求很合理。”
工藤御香僵住一瞬间，然后后面有同事推门进来：“工藤、白井，课长喊你们过去。”
女刑警紧咬牙齿，仿佛道：“宫川、仓田，看着他，白井跟我来。”
就这样，审问错过了今天最好的机会。
工藤御香不由得看着旁边为未婚夫提着食盒的美丽女子，虽然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信，可是对方的美是不同层级的，如同幽山中的雪莲，哪怕被人摘下，也依旧令人惊艳。
所以，她流露出怜悯的目光，真是可怜，她心中想到。
四宫辉夜站在一栋奢华的别墅前，显然，这种金闪闪的装潢风格并非少女的品味，这里不是她的居所。
四宫家在千叶没有什么不动产，但只要四宫家的子女开口，自民党千叶锦江社内部自然不缺人提供舒适的居所。
辉夜不顾管家和保镖的阻止，怒气匆匆地走进别墅里面，她一脚踢开书房的门，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妖媚的女子坐在四宫云鹰的身上，手上还拿着一串葡萄，似乎兴致勃勃地调情，而这一切都被闯进来的老妹打断了。
“抱、抱歉，云鹰少爷，小姐她擅自.....”管家在一旁颤抖着道歉。
“没事，先退出去吧。”四宫云鹰挥了挥手，让管家和保镖出去，然后拍了拍妖媚女子丰满的臀儿。
“你也先出去吧。”女子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离开，拉起裙子的吊带走了出去。
辉夜似乎忍耐不住般，双手重重地拍在云鹰的桌子上，怒地说道。
“为什么要插手警察系统抓走比企谷八幡，刚刚雪之下雪乃打电话来表达了雪之下家的意思，你这种横蛮的做法，是打算和雪之下家开战么？”
四宫云鹰不为所动地倒了半杯红酒，自饮。
“那又如何，难道你以为这种本地豪绅还会真的成为你的助力？到底是与那个叫比企谷的家伙眉来眼去而已。”
“这是我的选举，怎么做应该要有我来决定。”四宫辉夜愤怒地说道，这也是她最生气的地方，在四宫云鹰出现开始，一切都开始失控。
下一刻，四宫云鹰那修长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在月光的映照下，长长的影子仿佛一道会噬人的阴影。
他缓缓地抿了一口红酒，阴鸷的脸孔轻轻地靠近四宫辉夜，低声说道：“辉夜，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搞....错.....？”辉夜的眼神微微地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让你产生了是自己在主导的错觉，喂喂，辉夜酱，你去问问锦江社的人，他们到底听的是谁的命令？”仿佛被戳中笑点般，四宫云鹰的语气中极尽嘲弄。
仿佛是要将辉夜那点自以为是的自尊全部撕扯下来，横蛮地，不讲道理地。
“你以为自己在对着谁说话，四宫辉夜。”他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然后将手上的红酒泼在辉夜的脸上。
“现在这样脏兮兮的样子，才最适合你，四宫家的大小姐？这个名头走在外面很威风吧，别笑死人了。”
他看向颤抖着的辉夜，对，这样才对，回忆起来吧，辉夜，小时候凄惨的模样，这才是最适合你的模样。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生下的贱种，父亲也是糊涂了，怎么会让你这种低贱的人冠上四宫的姓氏呢，随便往四条或者早坂家扔过去不就好了，诶......”
整个四宫家，一共四个孩子，可是，位格是不同的。
权力最重的，自然是嫡长子兼下代当家的四宫黄光，接下来，二子圣石和三子云鹰，都是同胞兄弟，地位上也差不多，都是原配夫人所出。
而唯一的女儿辉夜，仅仅是“小妾”的女儿，众人猜测，或许是统帅想要个女儿，因此才将辉夜留下，毕竟说是大小姐，可是妾生女又是最小的女儿，没有人会觉得她会对四宫家的下代权利架构产生什么影响。
而且，也能成为联姻的好工具。
四宫辉夜颤抖着，仿佛想起了小的时候，那些深入到骨子里面的自卑。
“感谢你身上流着一半四宫家的高贵血液吧，让你还有些价值。”云鹰那尖锐的声音响起。
“我的最终目的是对付黄光，你想要县议员，我就给你县议员，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就行了，区区扯线木偶，竟然还想抵抗，不然.....想想你母亲是怎么死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四宫家不需要。”
云鹰冷哼一声，走出书房，只留下赤红眼眸却眼神涣散的辉夜。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
“早坂....母亲.....我，什么都做不到....”
少女最终无力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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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坐在传唤室里面，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看着工藤御香与她的手下递过来的卷宗，而光头西川仿佛门神般站在旁边。
“比企谷先生，两年前，也就是20xx年的4月16日晚上你在哪里，照片上的这位石川拓郎的人有什么印象么？”
在卷宗上，是个消瘦的中年人，略驼背，眼神涣散不聚焦，整个人没有什么生气，但这只是中年人活着时候的照片，档案里面更多的是警察拍摄下的现场死亡照片。
“根据调查，他是尊星教在千叶活动的人员，他被人发现满身刀伤死在成田山寺庙附近.....而比企谷先生你，似乎也是一位用刀的好手，刀伤的形状也与一种叫合掌刀的冷兵器吻合。”
看着照片中那还有些印象的中年男人，八幡耸了耸肩，说道：“就因为这样，就怀疑我是杀人凶手？蝴蝶刀虽然在霓虹比较罕见，但好手也肯定不止有我一个。”
“当然不止，我们还调查到了，比企谷先生你与尊星教有相当大的过节，当初你的未婚妻雪之下雪乃小姐就在学校被他们掳走过，虽然最终被你救回来了，但当初袭击学校的事情可掩盖不了，还有，在之前皇居被尊星教袭击的事件里面，似乎也有你的身影在里面。”
“似乎？你们警方的情报都这么含糊的么？”八幡反问，丝毫不担心皇居攻防战中会暴露自己。
源赖光在千叶建立宫家，与皇家达成的条件中就包括隐没那天的人员情报。
“但是你与尊星教有过节是明确的事实，包括石川拓郎在内，一共有二十三个宗教成员死在类似的刀伤之下，比企谷先生，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
八幡对着女刑警笑了笑，然后冷着脸说道：“在律师来之前，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工藤御香同样冷着脸：“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如我们再看第二位受害者，居然只是刚刚成年的女孩子，凶手的手段真是残忍，她家里还有等着她回家的父母.....”
可是，青年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跟她打着太极，这让工藤御香的心越发生出冷意，多年从警的直觉，她可以确认杀害这些尊星教成员的人就是比企谷八幡，可对方的内心极其坚韧，可以说是最难应付的类型，尤其是，他背后的能量。
她虽然说时间还有很多，但其实她心里清楚，留给她合法拘留对方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在律师来之前，我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在青年用同样的表情说出同样的答案时，在工藤御香身后的白井寿警部补耐不住脾气了。
“你这个混蛋.....”
他凶悍地抓起了八幡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住手，白井.....”正当工藤御香想要喝止同事的时候，猛地一声巨响，只见熊般体格的白井寿，整个人飞了出去。
工藤御香和其他刑警立马掏出手枪，对准的并非八幡，而是在他身旁的光头西川。
白井寿在地上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声音，有人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八幡看着西川那铮亮的光头，有些无奈：“西川哥，你是白痴吗？”
西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不好意思：“抱歉抱歉，大将，下意识拳头就出去了。”
白井寿挣扎着站了起来，脸上淤青了一块，嘴角在渗血：“御、御香酱，我没事。”
看着西川时，脸上带着愤愤不平之色。
工藤御香冷静了下来，但依旧举着枪：“宫川，将他押出去，暂时扣留起来。”
八幡在一旁吐槽：“看吧，你一动手，人家就有借口将你调离我身边了。”
西川耸了耸肩，名为宫川的刑警有些战战兢兢地看走光头男人，刚才他到底是怎么打飞白井的，居然没人能够看清楚。
“大将......”西川低头询问，只见八幡轻轻地点头，西川才被带上手铐，跟着对方出去。
此刻传唤室只剩下八幡一人，白井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可下一刻，就看到八幡看着他：“看你块头挺大的，还蛮有心机的。”
工藤御香后知后觉地看了白井寿一眼，却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说，在比企谷八幡身边，总算没有人跟着了。
面对穷凶极恶而且冥顽不灵的犯罪者，他们自然也有相应的套取口供的方法。
“好了，比企谷先生，我们继续吧。”工藤御香坐了下来，冷笑着说道。
刚刚说完，包括白井寿以内的数个刑警都开始走近八幡。
传唤室的空气，似乎更冷了几分。
可是没等刑警发作，一个西装革履，胡子修整得极干净的中年男人不顾其他人的阻止走了进来，带着皱纹的脸上依旧十分帅气。
“接下来，就有我代替比企谷先生继续吧，我是他的代表律师，鄙人叶山。”
拿着提包的男人取出精致的名片递给工藤御香。
“叶山叔叔。”八幡招呼了一声，隼人的帅老爹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同进来的还有雪乃，她的手上还提着温热的食盒，见到八幡无事，心里面稍微安心了一些。
“噢噢，居然真的带饭来了，叶山叔叔.....”
叶山老爹顿时领会，看了一眼时间后说道：“现在是傍晚六点三十分，我的当事人要求先进食，这个要求很合理。”
工藤御香僵住一瞬间，然后后面有同事推门进来：“工藤、白井，课长喊你们过去。”
女刑警紧咬牙齿，仿佛道：“宫川、仓田，看着他，白井跟我来。”
就这样，审问错过了今天最好的机会。
工藤御香不由得看着旁边为未婚夫提着食盒的美丽女子，虽然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信，可是对方的美是不同层级的，如同幽山中的雪莲，哪怕被人摘下，也依旧令人惊艳。
所以，她流露出怜悯的目光，真是可怜，她心中想到。
四宫辉夜站在一栋奢华的别墅前，显然，这种金闪闪的装潢风格并非少女的品味，这里不是她的居所。
四宫家在千叶没有什么不动产，但只要四宫家的子女开口，自民党千叶锦江社内部自然不缺人提供舒适的居所。
辉夜不顾管家和保镖的阻止，怒气匆匆地走进别墅里面，她一脚踢开书房的门，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妖媚的女子坐在四宫云鹰的身上，手上还拿着一串葡萄，似乎兴致勃勃地调情，而这一切都被闯进来的老妹打断了。
“抱、抱歉，云鹰少爷，小姐她擅自.....”管家在一旁颤抖着道歉。
“没事，先退出去吧。”四宫云鹰挥了挥手，让管家和保镖出去，然后拍了拍妖媚女子丰满的臀儿。
“你也先出去吧。”女子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离开，拉起裙子的吊带走了出去。
辉夜似乎忍耐不住般，双手重重地拍在云鹰的桌子上，怒地说道。
“为什么要插手警察系统抓走比企谷八幡，刚刚雪之下雪乃打电话来表达了雪之下家的意思，你这种横蛮的做法，是打算和雪之下家开战么？”
四宫云鹰不为所动地倒了半杯红酒，自饮。
“那又如何，难道你以为这种本地豪绅还会真的成为你的助力？到底是与那个叫比企谷的家伙眉来眼去而已。”
“这是我的选举，怎么做应该要有我来决定。”四宫辉夜愤怒地说道，这也是她最生气的地方，在四宫云鹰出现开始，一切都开始失控。
下一刻，四宫云鹰那修长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在月光的映照下，长长的影子仿佛一道会噬人的阴影。
他缓缓地抿了一口红酒，阴鸷的脸孔轻轻地靠近四宫辉夜，低声说道：“辉夜，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搞....错.....？”辉夜的眼神微微地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让你产生了是自己在主导的错觉，喂喂，辉夜酱，你去问问锦江社的人，他们到底听的是谁的命令？”仿佛被戳中笑点般，四宫云鹰的语气中极尽嘲弄。
仿佛是要将辉夜那点自以为是的自尊全部撕扯下来，横蛮地，不讲道理地。
“你以为自己在对着谁说话，四宫辉夜。”他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然后将手上的红酒泼在辉夜的脸上。
“现在这样脏兮兮的样子，才最适合你，四宫家的大小姐？这个名头走在外面很威风吧，别笑死人了。”
他看向颤抖着的辉夜，对，这样才对，回忆起来吧，辉夜，小时候凄惨的模样，这才是最适合你的模样。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生下的贱种，父亲也是糊涂了，怎么会让你这种低贱的人冠上四宫的姓氏呢，随便往四条或者早坂家扔过去不就好了，诶......”
整个四宫家，一共四个孩子，可是，位格是不同的。
权力最重的，自然是嫡长子兼下代当家的四宫黄光，接下来，二子圣石和三子云鹰，都是同胞兄弟，地位上也差不多，都是原配夫人所出。
而唯一的女儿辉夜，仅仅是“小妾”的女儿，众人猜测，或许是统帅想要个女儿，因此才将辉夜留下，毕竟说是大小姐，可是妾生女又是最小的女儿，没有人会觉得她会对四宫家的下代权利架构产生什么影响。
而且，也能成为联姻的好工具。
四宫辉夜颤抖着，仿佛想起了小的时候，那些深入到骨子里面的自卑。
“感谢你身上流着一半四宫家的高贵血液吧，让你还有些价值。”云鹰那尖锐的声音响起。
“我的最终目的是对付黄光，你想要县议员，我就给你县议员，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就行了，区区扯线木偶，竟然还想抵抗，不然.....想想你母亲是怎么死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四宫家不需要。”
云鹰冷哼一声，走出书房，只留下赤红眼眸却眼神涣散的辉夜。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
“早坂....母亲.....我，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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