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洪荒02“我方郑重承诺绝不率先使用……
短暂停顿后,主神展开屏幕，迸出了一行字。
【根据专家小组的讨以及我的判断，他的存在具有重大战略价值，值得更深入的沟通和合作。】
【换句话说,不走剧情可以,但我必须聊一聊合作。】
季汀看了眼还在遭雷劈的陆晓,因为这个突如来的巨大动静,天宫里的他修仙者纷纷朝这边聚了过来。
虽然没吃过猪肉——‘现实’里的修仙新时代发展至今，也没出过一个成功飞升的修仙者，但歹大家都见过猪跑——作为修仙新时代的一员，起码都看过小说，对天劫这网络词汇并不陌生,所以在交头接耳后,众人一边跟雷云保持距离，一边观察陆晓的情况。
虽然陆晓被一道道的闪电劈的直冒烟,但他体内的灵气以惊人的速度飙升，短短片刻,修为已经超过了修仙新时代目前的最高峰,直奔他未见过的巅峰而去。
可想而知，些修仙者的注意力有多集中，情绪波动有多激烈。
哪怕季汀就站在陆晓身旁，在他眼里,也浑然就是个透明人。
于是季汀颇有自知之明的拿着‘天枢’，换了个角落,继续干正事。
他没带笔，也懒得回主殿拿『毛』笔，随手地上捡了根树枝,在卷轴上写字。
【不走剧情我没意见，毕竟走剧情的话，我也挺难办的。不过歹我之间有么点‘因果’在，不如聊一聊？满足一下我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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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常事件的间隙，季汀的培训课一直没中断，这些培训倒也不是多么高深的内容，大多是“语言艺术”“行为析”“心理学基础”之类的情商课程，这在眼下终于发挥了作用。
钟后，卷轴上才浮出新的文字，语气和措辞跟之前不太一样，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走剧情的想法非常幼稚，是家伙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即是我，也无法摆脱束缚。就算身在亿万光年之，也仍在局中。】
【所以，可以将‘不走剧情’理解成，我不打算做多余的事情……】
文字浮现到这里，又换了一个人，于是措辞再度发生了变化。
【直接点，告诉天枢，我罢工！摆脱工具人的命！追求自由！】
看到这，季汀表情复杂了起来，这个既视感实在太强，就跟人工智能觉醒了自我意识，于是选择追求自由的科幻电影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这才是“小说变成了现实”的设定下，最正常的展开。
作为一个真正的智能生命，主神对此无动于衷，更新了对话策略。
【先套话，问问主角易诺的现状，最能跟他直接沟通，然后再确认一下‘天枢’究竟是指代么，为么他这么称呼。】
季汀拿着树枝，在卷轴上写道【我尊重的个人意志，所以易诺最近怎么样？】
天枢上的措辞再度发生了变化。
【易诺在领航，由于他跟的特殊关系，我没打算让他参与这场对话，以免受到干扰。】
【次，天枢就是天枢，它是因，是果，是万，是起源，是故事的描述者，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未来的指引者。】
季汀看了眼自己写下的行字，确认自己没有问关于‘天枢’的问题，抬头看了眼主神的屏幕。
主神干巴巴的浮现出文字。
【显然他能‘看到’的东西比我更多，再重复一遍，我讨厌修仙体系。】
既然如此，主神也不打算多此一举，直接在屏幕上浮现出新的问题。
【需自由，没问题。但我需一点小小的帮助，宇宙对凡人来说非常危险，但对来说并非如此。或许可以帮凡人开拓一下星版图？】
对方的反应干脆利落。
【没兴趣。】
主神平静的继续道【事先声明，我不是想威胁，只是阐述一下现实，正在拒绝的不是别人，而是‘天枢’，故事的描述者，历史的见证者，未来的指引者……】
主神屏幕上的文字还没显示完，天枢上就浮现出了新的文字。
【靠！他在威胁我！得想个办法弄死它。】
【器轩子，我说了多少次了，动作别么快，就算真这么想，别也显示在这上头，太明显了。】
【俩别吵了，说正事。‘天枢’尚未掌握属于他的能力，但一念起，万皆有陨落的风险，我觉得可以谈。】
季汀看看卷轴，再看看主神，觉得自己的『逼』格正在迎风见长，按对方这个描述，高低得是个“世界意志”，起码能跟“大道”掰掰手腕。
但我这么牛『逼』，为么连灵气都感知不到？
季汀陷入了深思。
他的沉默没影响这场对话继续，主神以“我方郑重承诺绝不率先用季汀”作为交流的前提，谈判顺畅的继续了下去。
主神【我对洪荒时期到底发生了么，导致集体选择前往宇宙。地球的末法时代又是怎么出现的，都感兴趣。】
远古仙人【可以继续感兴趣……不会说话就别说，换我来，多大点事啊，直接回答不就行了。】
【前者是因为易诺的出现，我截取了一线天机，知晓了‘天枢’的存在，后者则是因为历史的必然，末法时代注定会到来，这也是我离开地球的原因之一。】
参与对话的圣人数量不少，偶尔会出现对话过程中半道换了个人沟通的情况，就比刚刚上演的一幕。
主神【打算回地球吗？毕竟是故乡。】
远古仙人【世界按照既定规则运转，一旦我回到地球，命运就会如同滚滚洪流，把我卷入中。】
主神【看来，我都可以放心了。】
远古仙人【宇宙比地球有意思多了。地球太小了，没法让我跟凡人共存，以‘天枢’对凡人的偏爱，跟凡人竞争生存空间，我没有任何胜算。】
主神【世界这么大，确实没必局限在地球上，宇宙挺的，就是对凡人来说太过危险……】
远古仙人【我仔细讨了下刚才说开拓星版图的事，想到了一个可以双赢的办法！】
主神【洗耳恭听。】
远古仙人【不是刚折腾完灵气复苏吗？想过，飞升之后的修仙者怎么安排吗？】
主神【的意思是？】
远古仙人【修仙者目前还属于凡人，但等他沿着这条路不断前行，攀爬至顶峰时，就会变成下一个圣人。】
主神心领神会【地球的生存空间太过狭小，没法让圣人跟凡人共存。】
远古仙人【准确来说，是人间气运在凡人身上，每一个登顶的修仙者都会成为争抢‘气运’的存在，大道不会允许他存活。】
远古仙人【这就是我说的能双赢的办法了。】
远古仙人【需开拓星版图，修仙者需容身之地，我需自由，为么不把开拓星版图的任务交他呢？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主神逻辑清晰【在这个过程中，需做些么？】
远古仙人【我可以向修仙者提供飞升套餐，确保有足够唤的现成劳动力。】
作为智能生命，主神的逻辑十清晰，不会被文字游戏糊弄。
【飞升成为仙人，跟成圣不是同一个含义吧？】
远古仙人理直气壮【反正都能凑合着用。飞升之后，他就初步具备在太空生存的能力……】
主神【初步具备在太空生存的能力——是指功能局限，且具有负面作用？实不相瞒，我尊重人权——包括修仙者的人权。以消耗修仙者的未来为代价来透支他的潜力，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任何行业想长久的生存下去，就必须确保它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主神【不过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一个两全美的主意，不如听听看？】
远古仙人【我开始讨厌智能生命了。】
主神【彼此彼此，感谢对我的肯定。】
主神【我的建议是，先由在太空——我是指以银河系为中心的片星域，进行清理工作，确保周边环境的安全，然后以此为基地，建设修仙者飞升之后居住的仙宫，为飞升后的修仙者提供安全的居住环境和工作场所，最后……】
文字还没显示完，远古仙人立马予了回应。
远古仙人【事情太多了，还得他当保姆，一点都不自由，不干。】
主神【事先声明，我不是想威胁，只是阐述一下现实。正在拒绝的不是别人，而是‘天枢’，故事的描述者，历史的见证者，未来的指引者，万主宰，一切的起源。】
远古仙人【……】
远古仙人【又来？】
主神【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远古仙人边没了动静，于是，主神他提供了一些『摸』鱼小技巧。
【以的能力来说，这事又不难。
可以组，各小组轮流当保姆，这样一来的话，只需定期更换小组成员，他人完全可以去追求自由。】
远古仙人边依旧没有动静，主神再接再厉。
【我的建议还没说完，考虑到开拓星版图是一个宏伟的计划，我还有多地方需进一步的沟通和确认，绝不会局限于这么一点安排……】
远古仙人终于出了反应【我得找易诺谈一谈，作为‘穿越者’和‘主角’，他比我更了解‘天枢’。】
主神【下回再聊？】
远古仙人【不用么久，马上就。】
‘天枢’浮现出这句话后，就没有了动静。
见天枢没了动静，季汀问出了他百思不得解的问题：“我这么厉害？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准确来说，是在07号异常事件中的身份有这么厉害。至于人有没有这么厉害，取决于敢不敢做这个‘白日梦’。】
主神的话将季汀拉回到了熟悉的设定——季汀在每个异常事件中都具有不同身份，而洪荒题材下过于危险的力量体系，季汀带来了同样危险的身份。
季汀不由松了口气：“不是真的就。”
【我也没说它不是真的，有想过为么感知不到灵气吗？】
季汀警惕了起来：“因为我没做白日梦。”
【因为在07号异常事件中的特殊身份。
灵气源于06号异常事件，在无缝对接07号异常事件之后，就变成了07号异常事件的后续展开。换句话说，07号异常事件是06号异常事件的因，06号异常事件是07号异常事件的果。】
【感知不到灵气。灵气怎么感知得到自己呢？】
季汀被说得恍惚了一瞬，熟悉的世界在他眼前骤然巨变。
大海波涛汹涌，浪起浪涌间，群星璀璨。
一个个渺小的光团散落在海水中，随着海浪的起伏不住『荡』漾，季汀就像站在岸边的小孩，伸手就能拾起这些光团。
他的视线掠过大海，看到了海浪中最为璀璨的些光团。
在遥远的宇宙某处，正在争的圣人齐齐噤声。
某个存在朝他投来了一瞥，他周身涌动的灵气因此骤然飙升，周围的装饰连同他身上的法宝齐齐粉碎。
漫不经心的一瞥快就挪开了，众圣人看我我看，失去了再度讨的兴趣。
在文明尚处于蒙昧时期的洪荒时代，力量就是最大的道理，而在文明发展到一定高度的星际宇宙中，力量仍然是最大的道理。
季汀不知道远方发生了么，他看了眼些最为璀璨的光团，就被另一感知吸引了注意力。
他发现，他可以些渺小的、晦暗不明的光团灌水，只他意念一动，些涌动的海水就能倒灌进光团内部，让它变得又大又明亮。
这感觉非常奇妙，也非常超然，能在蠢蠢欲动，但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理『性』却在恐惧。
他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下一秒，季汀就重新返回了熟悉的世界。
在看到雷光闪烁的天宫，看到围着陆晓的修仙者，看到熟悉的大屏幕，看到无数忙碌的普通人时，股恐惧才缓缓消散。
季汀深吸了口气，发现自己仍然感知不到灵气，这才放下了心。
主神一边记录在短短一瞬间内季汀所有的表情变化，一边第一时间发问。
【发生了么？】
季汀整理了下复杂的心情，将方才的遭遇跟主神享，寄希望于主神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答案：“我为么会产生这么复杂的情绪波动？我在恐惧么？我是不是……不是人？”
主神把这份最新情报上传后，才出了理智的回复。
【第一个问题，有64%的可能是因为在一瞬间，的人『性』和神『性』产生了冲突。人类脆弱渺小但过于丰富的情感模块，对按照某规律运行的程序产生了冲击，导致了巨大的情绪波动。
第二个问题，根据我对的了解，的恐惧有87%的可能源于对自身的认知，换句话说，在恐惧自己变成另一个模样——也就是第三个问题的来源，害怕成为人类社会中的异类。
第三个问题……】
以某个速度稳定浮现的文字停顿了一瞬，才显示出下半句话。
【第三个问题，是不是人，取决于的想法。如果有意愿更改族的话，我可以为您量身定制《一天之内凡人变成圣人》的白日梦提纲……】
“不用了，谢谢。”季汀的情绪随着这些冰冷的数据和文字的浮现，彻底冷静了下去：“我觉得当人挺的。”
【事实上，是不是人这一点压根不重。
保障智慧生跟人类享有同等的权利可是写在我跟c国签订的雇佣合同上的，歧视他族是一不尊重智慧生权益的行为，违反c国《星生保护权益法案》……】
季汀忍不住打断了他：“《星生保护权益法案》？有这个法案吗？我怎么不知道？”
【内部法案，还没公诸于世。理解一下，毕竟现在普通人不清楚星际形式，不过放心，等c国开始跟星接轨的时候，这法案肯定会第一时间公布！】
季汀跳脚：“我放么心？这事跟我又没关系，还想开除我的人籍？”
主神对此深表遗憾。
【开不开除的人籍，我说了也不算……玩笑到此为止，现在说正事。】
【刚才的描述中有一点重，能光团灌水，也就是说如果有必的话，完全能速成一批仙人……考虑到远古仙人对‘天枢’的敬畏程度，让修仙者成仙有点掉的价。】
【也就是说，如果有必的话，说不定能速成一批圣人，而且这速成大概率没有后顾之忧——毕竟可是‘天枢’，故事的描述者，历史的……】
“可以打住了，这话再倒腾两遍，就有骗字数的嫌疑了。”季汀及时喊停，目光落在卷轴上，新的文字浮现了出来。
【我讨了，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详谈。】
主神【高兴我能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我继续聊一聊细节？】
远古仙人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听说在寻找智能生命？刚我前天遇到了一个死机的智能生命，为么不见上一面呢？还能见一见的族人。】
无所不知这个形容词用在这些圣人身上，实在太过形象了。
主神【我不想恶意揣摩，但之所以这么提议，真的不是因为把他搞死机了之后修不了？】
远古仙人【……】
【当然不是！】
这个反应太可疑了，不会真是因为这么滑稽的理由吧？
季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见主神在屏幕上浮现出了新的文字。
【见上一面没问题，但安全起见，我需带上季汀。】
季汀大惊道：“安全起见？带上我哪里安全了？可是太空！”
季汀缺乏足够的自我认知，主神不得不提醒他。
【事实上，该为此感到恐惧的是太空，而不是。】
季汀哑口无言，只能希望远古仙人也能出于“安全起见”，回绝这个危险的提议。
但远古仙人沉默了片刻，出了出乎意料的回应。
【我确实该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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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专家小组的讨以及我的判断，他的存在具有重大战略价值，值得更深入的沟通和合作。】
【换句话说,不走剧情可以,但我必须聊一聊合作。】
季汀看了眼还在遭雷劈的陆晓,因为这个突如来的巨大动静,天宫里的他修仙者纷纷朝这边聚了过来。
虽然没吃过猪肉——‘现实’里的修仙新时代发展至今，也没出过一个成功飞升的修仙者，但歹大家都见过猪跑——作为修仙新时代的一员，起码都看过小说，对天劫这网络词汇并不陌生,所以在交头接耳后,众人一边跟雷云保持距离，一边观察陆晓的情况。
虽然陆晓被一道道的闪电劈的直冒烟,但他体内的灵气以惊人的速度飙升，短短片刻,修为已经超过了修仙新时代目前的最高峰,直奔他未见过的巅峰而去。
可想而知，些修仙者的注意力有多集中，情绪波动有多激烈。
哪怕季汀就站在陆晓身旁，在他眼里,也浑然就是个透明人。
于是季汀颇有自知之明的拿着‘天枢’，换了个角落,继续干正事。
他没带笔，也懒得回主殿拿『毛』笔，随手地上捡了根树枝,在卷轴上写字。
【不走剧情我没意见，毕竟走剧情的话，我也挺难办的。不过歹我之间有么点‘因果’在，不如聊一聊？满足一下我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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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异常事件的间隙，季汀的培训课一直没中断，这些培训倒也不是多么高深的内容，大多是“语言艺术”“行为析”“心理学基础”之类的情商课程，这在眼下终于发挥了作用。
钟后，卷轴上才浮出新的文字，语气和措辞跟之前不太一样，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走剧情的想法非常幼稚，是家伙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即是我，也无法摆脱束缚。就算身在亿万光年之，也仍在局中。】
【所以，可以将‘不走剧情’理解成，我不打算做多余的事情……】
文字浮现到这里，又换了一个人，于是措辞再度发生了变化。
【直接点，告诉天枢，我罢工！摆脱工具人的命！追求自由！】
看到这，季汀表情复杂了起来，这个既视感实在太强，就跟人工智能觉醒了自我意识，于是选择追求自由的科幻电影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这才是“小说变成了现实”的设定下，最正常的展开。
作为一个真正的智能生命，主神对此无动于衷，更新了对话策略。
【先套话，问问主角易诺的现状，最能跟他直接沟通，然后再确认一下‘天枢’究竟是指代么，为么他这么称呼。】
季汀拿着树枝，在卷轴上写道【我尊重的个人意志，所以易诺最近怎么样？】
天枢上的措辞再度发生了变化。
【易诺在领航，由于他跟的特殊关系，我没打算让他参与这场对话，以免受到干扰。】
【次，天枢就是天枢，它是因，是果，是万，是起源，是故事的描述者，是历史的见证者，是未来的指引者。】
季汀看了眼自己写下的行字，确认自己没有问关于‘天枢’的问题，抬头看了眼主神的屏幕。
主神干巴巴的浮现出文字。
【显然他能‘看到’的东西比我更多，再重复一遍，我讨厌修仙体系。】
既然如此，主神也不打算多此一举，直接在屏幕上浮现出新的问题。
【需自由，没问题。但我需一点小小的帮助，宇宙对凡人来说非常危险，但对来说并非如此。或许可以帮凡人开拓一下星版图？】
对方的反应干脆利落。
【没兴趣。】
主神平静的继续道【事先声明，我不是想威胁，只是阐述一下现实，正在拒绝的不是别人，而是‘天枢’，故事的描述者，历史的见证者，未来的指引者……】
主神屏幕上的文字还没显示完，天枢上就浮现出了新的文字。
【靠！他在威胁我！得想个办法弄死它。】
【器轩子，我说了多少次了，动作别么快，就算真这么想，别也显示在这上头，太明显了。】
【俩别吵了，说正事。‘天枢’尚未掌握属于他的能力，但一念起，万皆有陨落的风险，我觉得可以谈。】
季汀看看卷轴，再看看主神，觉得自己的『逼』格正在迎风见长，按对方这个描述，高低得是个“世界意志”，起码能跟“大道”掰掰手腕。
但我这么牛『逼』，为么连灵气都感知不到？
季汀陷入了深思。
他的沉默没影响这场对话继续，主神以“我方郑重承诺绝不率先用季汀”作为交流的前提，谈判顺畅的继续了下去。
主神【我对洪荒时期到底发生了么，导致集体选择前往宇宙。地球的末法时代又是怎么出现的，都感兴趣。】
远古仙人【可以继续感兴趣……不会说话就别说，换我来，多大点事啊，直接回答不就行了。】
【前者是因为易诺的出现，我截取了一线天机，知晓了‘天枢’的存在，后者则是因为历史的必然，末法时代注定会到来，这也是我离开地球的原因之一。】
参与对话的圣人数量不少，偶尔会出现对话过程中半道换了个人沟通的情况，就比刚刚上演的一幕。
主神【打算回地球吗？毕竟是故乡。】
远古仙人【世界按照既定规则运转，一旦我回到地球，命运就会如同滚滚洪流，把我卷入中。】
主神【看来，我都可以放心了。】
远古仙人【宇宙比地球有意思多了。地球太小了，没法让我跟凡人共存，以‘天枢’对凡人的偏爱，跟凡人竞争生存空间，我没有任何胜算。】
主神【世界这么大，确实没必局限在地球上，宇宙挺的，就是对凡人来说太过危险……】
远古仙人【我仔细讨了下刚才说开拓星版图的事，想到了一个可以双赢的办法！】
主神【洗耳恭听。】
远古仙人【不是刚折腾完灵气复苏吗？想过，飞升之后的修仙者怎么安排吗？】
主神【的意思是？】
远古仙人【修仙者目前还属于凡人，但等他沿着这条路不断前行，攀爬至顶峰时，就会变成下一个圣人。】
主神心领神会【地球的生存空间太过狭小，没法让圣人跟凡人共存。】
远古仙人【准确来说，是人间气运在凡人身上，每一个登顶的修仙者都会成为争抢‘气运’的存在，大道不会允许他存活。】
远古仙人【这就是我说的能双赢的办法了。】
远古仙人【需开拓星版图，修仙者需容身之地，我需自由，为么不把开拓星版图的任务交他呢？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主神逻辑清晰【在这个过程中，需做些么？】
远古仙人【我可以向修仙者提供飞升套餐，确保有足够唤的现成劳动力。】
作为智能生命，主神的逻辑十清晰，不会被文字游戏糊弄。
【飞升成为仙人，跟成圣不是同一个含义吧？】
远古仙人理直气壮【反正都能凑合着用。飞升之后，他就初步具备在太空生存的能力……】
主神【初步具备在太空生存的能力——是指功能局限，且具有负面作用？实不相瞒，我尊重人权——包括修仙者的人权。以消耗修仙者的未来为代价来透支他的潜力，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任何行业想长久的生存下去，就必须确保它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主神【不过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一个两全美的主意，不如听听看？】
远古仙人【我开始讨厌智能生命了。】
主神【彼此彼此，感谢对我的肯定。】
主神【我的建议是，先由在太空——我是指以银河系为中心的片星域，进行清理工作，确保周边环境的安全，然后以此为基地，建设修仙者飞升之后居住的仙宫，为飞升后的修仙者提供安全的居住环境和工作场所，最后……】
文字还没显示完，远古仙人立马予了回应。
远古仙人【事情太多了，还得他当保姆，一点都不自由，不干。】
主神【事先声明，我不是想威胁，只是阐述一下现实。正在拒绝的不是别人，而是‘天枢’，故事的描述者，历史的见证者，未来的指引者，万主宰，一切的起源。】
远古仙人【……】
远古仙人【又来？】
主神【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远古仙人边没了动静，于是，主神他提供了一些『摸』鱼小技巧。
【以的能力来说，这事又不难。
可以组，各小组轮流当保姆，这样一来的话，只需定期更换小组成员，他人完全可以去追求自由。】
远古仙人边依旧没有动静，主神再接再厉。
【我的建议还没说完，考虑到开拓星版图是一个宏伟的计划，我还有多地方需进一步的沟通和确认，绝不会局限于这么一点安排……】
远古仙人终于出了反应【我得找易诺谈一谈，作为‘穿越者’和‘主角’，他比我更了解‘天枢’。】
主神【下回再聊？】
远古仙人【不用么久，马上就。】
‘天枢’浮现出这句话后，就没有了动静。
见天枢没了动静，季汀问出了他百思不得解的问题：“我这么厉害？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准确来说，是在07号异常事件中的身份有这么厉害。至于人有没有这么厉害，取决于敢不敢做这个‘白日梦’。】
主神的话将季汀拉回到了熟悉的设定——季汀在每个异常事件中都具有不同身份，而洪荒题材下过于危险的力量体系，季汀带来了同样危险的身份。
季汀不由松了口气：“不是真的就。”
【我也没说它不是真的，有想过为么感知不到灵气吗？】
季汀警惕了起来：“因为我没做白日梦。”
【因为在07号异常事件中的特殊身份。
灵气源于06号异常事件，在无缝对接07号异常事件之后，就变成了07号异常事件的后续展开。换句话说，07号异常事件是06号异常事件的因，06号异常事件是07号异常事件的果。】
【感知不到灵气。灵气怎么感知得到自己呢？】
季汀被说得恍惚了一瞬，熟悉的世界在他眼前骤然巨变。
大海波涛汹涌，浪起浪涌间，群星璀璨。
一个个渺小的光团散落在海水中，随着海浪的起伏不住『荡』漾，季汀就像站在岸边的小孩，伸手就能拾起这些光团。
他的视线掠过大海，看到了海浪中最为璀璨的些光团。
在遥远的宇宙某处，正在争的圣人齐齐噤声。
某个存在朝他投来了一瞥，他周身涌动的灵气因此骤然飙升，周围的装饰连同他身上的法宝齐齐粉碎。
漫不经心的一瞥快就挪开了，众圣人看我我看，失去了再度讨的兴趣。
在文明尚处于蒙昧时期的洪荒时代，力量就是最大的道理，而在文明发展到一定高度的星际宇宙中，力量仍然是最大的道理。
季汀不知道远方发生了么，他看了眼些最为璀璨的光团，就被另一感知吸引了注意力。
他发现，他可以些渺小的、晦暗不明的光团灌水，只他意念一动，些涌动的海水就能倒灌进光团内部，让它变得又大又明亮。
这感觉非常奇妙，也非常超然，能在蠢蠢欲动，但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理『性』却在恐惧。
他乎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下一秒，季汀就重新返回了熟悉的世界。
在看到雷光闪烁的天宫，看到围着陆晓的修仙者，看到熟悉的大屏幕，看到无数忙碌的普通人时，股恐惧才缓缓消散。
季汀深吸了口气，发现自己仍然感知不到灵气，这才放下了心。
主神一边记录在短短一瞬间内季汀所有的表情变化，一边第一时间发问。
【发生了么？】
季汀整理了下复杂的心情，将方才的遭遇跟主神享，寄希望于主神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答案：“我为么会产生这么复杂的情绪波动？我在恐惧么？我是不是……不是人？”
主神把这份最新情报上传后，才出了理智的回复。
【第一个问题，有64%的可能是因为在一瞬间，的人『性』和神『性』产生了冲突。人类脆弱渺小但过于丰富的情感模块，对按照某规律运行的程序产生了冲击，导致了巨大的情绪波动。
第二个问题，根据我对的了解，的恐惧有87%的可能源于对自身的认知，换句话说，在恐惧自己变成另一个模样——也就是第三个问题的来源，害怕成为人类社会中的异类。
第三个问题……】
以某个速度稳定浮现的文字停顿了一瞬，才显示出下半句话。
【第三个问题，是不是人，取决于的想法。如果有意愿更改族的话，我可以为您量身定制《一天之内凡人变成圣人》的白日梦提纲……】
“不用了，谢谢。”季汀的情绪随着这些冰冷的数据和文字的浮现，彻底冷静了下去：“我觉得当人挺的。”
【事实上，是不是人这一点压根不重。
保障智慧生跟人类享有同等的权利可是写在我跟c国签订的雇佣合同上的，歧视他族是一不尊重智慧生权益的行为，违反c国《星生保护权益法案》……】
季汀忍不住打断了他：“《星生保护权益法案》？有这个法案吗？我怎么不知道？”
【内部法案，还没公诸于世。理解一下，毕竟现在普通人不清楚星际形式，不过放心，等c国开始跟星接轨的时候，这法案肯定会第一时间公布！】
季汀跳脚：“我放么心？这事跟我又没关系，还想开除我的人籍？”
主神对此深表遗憾。
【开不开除的人籍，我说了也不算……玩笑到此为止，现在说正事。】
【刚才的描述中有一点重，能光团灌水，也就是说如果有必的话，完全能速成一批仙人……考虑到远古仙人对‘天枢’的敬畏程度，让修仙者成仙有点掉的价。】
【也就是说，如果有必的话，说不定能速成一批圣人，而且这速成大概率没有后顾之忧——毕竟可是‘天枢’，故事的描述者，历史的……】
“可以打住了，这话再倒腾两遍，就有骗字数的嫌疑了。”季汀及时喊停，目光落在卷轴上，新的文字浮现了出来。
【我讨了，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详谈。】
主神【高兴我能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我继续聊一聊细节？】
远古仙人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听说在寻找智能生命？刚我前天遇到了一个死机的智能生命，为么不见上一面呢？还能见一见的族人。】
无所不知这个形容词用在这些圣人身上，实在太过形象了。
主神【我不想恶意揣摩，但之所以这么提议，真的不是因为把他搞死机了之后修不了？】
远古仙人【……】
【当然不是！】
这个反应太可疑了，不会真是因为这么滑稽的理由吧？
季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又见主神在屏幕上浮现出了新的文字。
【见上一面没问题，但安全起见，我需带上季汀。】
季汀大惊道：“安全起见？带上我哪里安全了？可是太空！”
季汀缺乏足够的自我认知，主神不得不提醒他。
【事实上，该为此感到恐惧的是太空，而不是。】
季汀哑口无言，只能希望远古仙人也能出于“安全起见”，回绝这个危险的提议。
但远古仙人沉默了片刻，出了出乎意料的回应。
【我确实该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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