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_偏宠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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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瑗宛凝眉,缩着头逃避。夏奕索性放过她,她刚松了口气,却被男人弯身一捞扛起来跨槅门丢在软塌上。

  他居高临下打量她,见她怕极了,瑟缩着朝里退。眼睛里含着一汪泉,似乎随时要涌出来。

  这样娇弱胆小,真到了他忍不了的时候,她得哭成什么样子。

  有些事不能延伸开去想,一想就停不下来。他心猿意马已隔着她身上的茜红罩衫想到其后罗帛尽褪的模样。

  瑗宛无从得知他脑海中升起来的念头有多危险。她见他迟迟未再有动作反松了一口气。

  夏奕压抑着呼吸,怕太浓重的渴望吓着了她。

  某处久久平复不下,他闭上眼不再瞧那冶艳的妖女,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发狂的念想中恢复如常。

  小太监送了几样酒菜点心进来,夏奕从早忙到现在,肚子还是空的,他也不问瑗宛的意见,打手势示意小太监把东西摆到跟前的小桌上。

  瑗宛此时的位置稍嫌尴尬,她在软榻里侧,抱膝坐在那,脚上还穿着鞋,将宝蓝色缎面夹棉垫子踩了淡淡的脚印。

  夏奕坐在外沿,她要跳下去,必然经过他身边。

  小太监堆着一脸笑,目不斜视摆酒菜,桌案摆好后,用筷子将每样吃食都拈了一块放在另一只空碗里,当着夏奕的面儿试吃确认无毒后才把筷子递上去,然后悄声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奕拿起筷子,回身朝瑗宛挑了挑眉,“你今儿就一直这么躲着?”

  瑗宛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爬起来,夏奕身畔另备了一副碗碟,想必是给她的,这时候天色也不早了,若不是被他临时揪过来,她多半已吃上春柳做的酒酿丸子了。

  自打搬出来,日日吃春柳做的菜,她嘴巴养得娇了,越发吃不惯京城的口味,她尝了一小口肉,觉得很一般,心想待会儿回去,定要春柳弄几样点心填填肚子。夏奕很快用完,见她对着空碗碟发呆,“怎么,不喜欢?”

  瑗宛微微蹙眉,垂着头,“我想回去。”

  夏奕不理她,起身去净房洗漱了一番,声音幽幽传出来。

  “借你几个人,下个月运蚕茧纸的车里替我押一批货。”

  他说着这样的话,丝毫不觉见外,更不觉得利用她的铺子完成他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瑗宛默了片刻,知道此事不管她答不答应,他都会做。“我能知道运的是什么货吗?我在王府出入,不是早已点了眼,我铺子里的人会不会受牵连?”

  夏奕缓缓从屏风后踱出来,面容濯洗过鬓角沾着水珠,他背对着瑗宛在帘后解开金带钩。瑗宛手里捏着只梅子刚咬了一小口,立即顿住了动作。

  她错愕地瞧着他解下金带丢到一旁,她下意识地瞧了眼门的方向,此刻想的是若他要再……不等他过来她就立马逃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夏奕除下外袍从衣钩上取了件金丝云锦穿在身上,重新扣上金带,将侧旁摆着的冠也戴上,收拾整齐地转过头来。

  瑗宛略有些窘,看来自己是想多了。他换了衣裳待会儿约莫还有公务,看来今天……也就这样了。

  她为自己这样颓败的想法叹了口气。

  好人家的闺女有爹娘兄弟撑腰,哪个会这样受欺。

  夏奕回身就撞见她含着一半果子怔怔瞧他,那双眼睛像水洗过的葡萄,晶亮无辜,带几丝彷徨。

  瑗宛回过神,就见夏奕已站到对面,他居高临下伸臂过来,夺走她指尖攒着的梅子,然后俯下身,隔着窄案噙住她染了梅子红的唇。

  这吻来得突然,根本反应不及,她还保持着适才的动作,错愕且无奈地受着。

  他吻得很轻很快,吮去她唇边酸甜的一点梅子汁,舌尖滑过她唇瓣,浅浅的柔柔的蹭了下,

  就离开,拉远了距离。

  但他也没舍得离太远,俊颜在她两寸余处,来回凝望着她的眼睛。手掌不受控地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两下,他眉眼之间平添几许柔色,这种温柔瑗宛从不曾在他脸上瞧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阴郁的样子,斜睨着人,眼底都是不屑。嘴角便是牵开笑,蕴着的也是冷飕飕的意味,叫人紧张无措,叫人无法直视。

  此刻她仰着头,茫然地望着他。

  他对自己,是逗弄,是消遣,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她不懂,他如若不信她,尽可杀了她就是,他没必要屈尊亲自来捉弄于她。

  夏奕牵了牵嘴角,一手勾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唇,一手将适才从她手里夺过来的梅子喂入她小嘴。

  瑗宛给他捉弄得不知所措,含住梅子吃也吃不下,吐也吐不出。

  夏奕抽身在侧旁坐了,指尖敲敲杯沿示意瑗宛来添茶。

  她泄气地叹了声,起身将一旁的茶壶提过来替他蓄满水,夏奕持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道:“这批货紧要,口风露不得,你知道越多便越危险。”

  瑗宛抿唇腹诽着,垂眼坐在榻边沿。

  夏奕放下茶盏,“这趟不白用你的人和货,银资我会命人照付,你放心,你这一单稳赚不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睨她两眼,然后站起身,边朝外走,边温声吩咐,“我还有事,你待会儿吃完自便,下回我命人请你,你来得迅速些,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门轻轻敞开又闭合。

  瑗宛见他身影彻底消失了,才掩面倒在榻上。

  真窘。

  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像做了人家见不得光的小老婆。端茶递水,还被呼来喝去,随意对待。

  小太监在外轻声敲门,“姑娘,小人进来伺候。”

  瑗宛爬起来,理理衣衫,然后传人进来。

  小太监对她笑道:“这家酒楼是楚大爷的产业,这间是专门替王爷备的包间儿,今后您要是来请客吃饭什么的,可以报王爷的名儿,就说是内眷,掌柜就知道了。”

  怪不得夏奕在这里还备了衣冠巾帕等,原来是他长期使用的地儿。楚渊的酒楼,她跟掌柜的报名儿说自己是夏奕内眷?这未免太荒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渊是个正人君子,若是知道她跟夏奕私下这些龌龊,会怎么瞧她?

  小太监又道:“小人叫李泉,以后姑娘有事儿,吩咐人找小人,大事儿办不了,跑腿送信儿不在话下。往后还得托赖姑娘在王爷跟前替小人美言几句,王爷平时不大用人儿,小人们心中惶恐,摸不准王爷脾气,还求姑娘多提点。”

  夏奕是个闷葫芦,寡言少语,他过去在淮阳,京城这些人不知他底细。如今王府新立,礼部安排的人都是新的,跟夏奕照面少,服侍起来战战兢兢,不怪这李泉要来走瑗宛的路子。

  可瑗宛自己都摸不准那人的脉,他一遭遭戏弄她,安的是什么心哪?她理理衣裙,和李泉告辞。李泉笑道:“王爷叫人备了车,在楼下候着呢,王爷说往后这车专给您用。”

  瑗宛冷笑,看来以后她想溜都没得溜,要给她配车配人全天候跟着了,她像落在如来手心的猴子,再怎么翻腾,也逃不出这五指山。

  夜晚的灯火温柔迷离,她坐在车里瞧外头行走的路人,听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叫卖,心里忽然好酸好痛,自由终是个奢侈的东西,太难得。她也许注定就是要做人家手里的傀儡,这都是命,挣都挣不脱。

  铺子二掌柜押送这批货,带着几个小随从,里头混着好些夏奕的人。

  先走高丽,二十天备货期,要的蚕茧纸量大,京城附近买不来那么多货底。长白山脚下匀县有和高丽往来的货行,在那要货,等五天,到手后

  直接转头南下。二掌柜自己都不知道货底押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听瑗宛吩咐,不听不问不看,努力保命,必要时扔下那些货让淮阳王自己的人搏命去,别跟着他们冒险。夏奕虽说保证不会让铺子的人受牵连,但自他们离开,瑗宛就一直悬着心。

  二掌柜是个普通中年人,店里生意不大,他一辈子也没跟皇亲贵胄打过交道,哪知姑娘一来就又认识楚家大爷,又认识摄政王,这些人物都是跺跺脚能让九州抖三抖的,提起来都叫人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长白山,二掌柜就写信给瑗宛报平安。三十多辆运货的马车装的满满当当转头南下。车辆行经渡城,夏奕的人将自己的货卸走,这趟任务就算完成了。

  他亲自去渡城瞧了货件,傍晚回城,李泉难得瞧出他心情不错。

  李泉堆笑道:“王爷今儿出城赶路,乏了吧,望江楼备好酒菜,陆姑娘也在那等着呢,要不别回府,去那边歇歇脚?”

  若是平白说这话,夏奕准一个眼刀子剜过去,可听他说到陆姑娘也在,夏奕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几天没见过她了。

  他端坐在车内,没吭声。

  沉默便是应允,李泉机灵,立时招手喊个侍卫来,叫他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在王爷到达前把陆姑娘弄过去。

  瑗宛正在窗下描红,见彩屏火急火燎地奔进来,“姑娘,王爷叫人接您出去。”

  瑗宛蹙了下眉,抬眼觑见赵嬷嬷一脸忧色,她知道,嬷嬷担心她闺誉。上回她被夏奕拖上马车,嬷嬷气得不行,回来百般询问,要知道她到底跟夏奕什么关系,还大骂夏奕,说他仗势欺人,白白污了人家闺女名声。

  瑗宛自己也很乱,勉强挤出个笑劝嬷嬷宽心,“您怕什么,他救过我多次,是个顶好的人,您放心,我没事的,去商量一下铺子的事,很快就回来。”

  案上摆着一排灯烛,南边窗是敞开的,风拂进来,吹得火苗曳曳摇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游离的光色映在少女洁净的脸上,她在家里快睡下了,急急忙忙被那“救过她几次的顶好的人”传唤过来,然后和他一道倒在榻上。

  她两手搭在他肩头,腰窝被按着,起不来身,只能伏在他身上,被他勾着下巴和他接吻。

  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她趁着两唇稍稍分开的间隙,心里纠结的想到,他可能、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很快脑海又浑浊起来,他拥着她翻了个身。她仰面躺下来,耳畔是他浓重的喘声,她呼吸不畅,什么都无法去想了。

  夏奕非常敏锐地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硬的身子渐渐松弛,次数多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他喊她来,她心知一定会发生什么。一开始还挣,还捶他打他,咬紧牙关要他掐着她的脸颊才肯松口,……今天很容易的就撬开她唇……他这个摄政王也没有再丢脸的挨耳光。

  夏奕觉得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每每都在爆炸边缘。他长长舒着气,缓缓与她分开。垂头见她眸光迷离,唇上闪着晶亮亮的水光,张嘴大口的喘息。

  他看不得她这样子,太妩媚太香甜,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拆吞入腹。

  他别开脸,一与她并头躺下去。

  她头发早就散乱了,黑缎子似的铺在枕上。他躺下来,将她头发压住一块儿,她疼得转过头来,伸指推了推他,叫他起开。

  夏奕本就在强行忍耐着,听她小声斥他,声音像娇软的刀子,无情磨搓着他不堪撩拨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起身覆上来,手掌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你别惹我。”

  瑗宛缩了一下,在他眼底看见隐忍的火苗,她瞬时明白了什么,羞耻得不敢瞧他,忙别过头去。

  她怕他失控,脑海里胡乱找寻话题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那批货,您到手……啊你!”

  她惊呼。前襟被扯开,见了风,接着有一只滚烫的手掌熨了上去。

  她思绪彻底断线,脑子里只不断的盘旋着,他怎么能,他怎么能……

  楚渊立在书房前,听从人回报说王爷去望江楼了。

  他原本折身要回去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就在书房等他回来。

  那批货很紧要,路上怕有什么闪失。

  他在书房外的稍间饮茶,夏奕待他坦诚,平时这书房都由他自由出入,楚渊是个君子,夏奕不在的时候他从不会胡乱在书房翻动,只是规矩的坐在那静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今天,他视线触及一幅画。掀开一半,垂下桌角,隐隐看见一团墨色。像是女人的发髻。

  夏奕不爱附庸风雅,他很少品画,也没什么时间琢磨画作。平时房里摆的,不是地形图就是布阵图,空下来便是瞧史书瞧兵书。楚渊心底隐隐有个猜想,但马上否定掉了。

  他端坐在旁将杯中茶饮尽,视线不由自主又落在那画上。

  摊开的画儿,今天夏奕去渡城收货,这画儿约莫是昨晚瞧的,负责收拾书房的宦人却没收起,说明是夏奕不准人动。

  为什么不准下人碰一张人物画?

  除非,除非那画对夏奕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楚渊举步跨入里间。指尖触到画轴,缓缓将卷着的另一半推开。

  柔绵的宣纸上,斜斜绘着个女人,眉眼含春,穿着半透的纱衣,长发披散回眸瞧着画外人。

  这人有点眼熟。

  楚渊识画的,再瞧那眉眼就看出改动过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敢改夏奕的画?

  又是谁将一张寻常美人图,改成了肖似某个女人的模样。

  楚渊唇角绽开一抹苦笑,那苦一路蔓延下去,连舌根喉咙胸腔都是苦的。

  他竟不知,原来淮阳王还善丹青。寥寥加几笔,画着的美人就成了陆姑娘。

  淮阳王甚至不准人碰它。想必快了吧,待陆姑娘再搬回王府,连他也要向她行礼称臣。

  楚渊咽下舌根的苦涩,转过头来,霍然见夏奕正靠在柱上望着他。

  夏奕的眼睛掠过那画儿,再瞧楚渊时,眼底多了一重不加掩饰的寒意。

  楚渊站直身子向他行礼。

  夏奕缓步走过来,走到他近前,然后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画儿。

  楚渊觉得仿佛自己心底隐秘着的那个角落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有刺眼的光线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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