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该出现的书签
第249章不该出现的书签
林广白连忙笑道，“诶，前两天得到一条线索，说有个日本特务准备坐火车送一份情报去北平，但是没有别的线索，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小鬼子走，所以化妆去火车站转了一圈。”
檀润青假装吃惊，“哦，有收获吗？”
“没有，可能是我这易容术不行，那个日本特务估计见过我，让他认出来了。”
檀润青笑道，“表哥，其实你的易容术还是不错，我都差点认不出是你。”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认出我来了？”
“因为你的走路姿势改得不够彻底啊，下回注意一下走路姿势，别人肯定认不出来。”
林广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确实疏忽了，而且因为这一点小细节就让自己被表弟认出来，不由得不让人扼腕叹息。
好在檀润青是自己表弟，刚才自己找的借口也能自圆其说，暂时他应该还不至于对自己起疑心。
林广白随即转了话题，“润青啊，你难得到我这来，不如留下吃顿饭吧，我做几个菜，晚上咱们哥两好好喝几杯如何？”
在这檀润青当然不会客气，“好啊，今天我一定要尝尝表哥的手艺。”
林广白家就是开饭馆的，他虽然没有特意学过做菜，但是从小耳儒目染，再加上有些天赋，所以做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出去很快就买了些菜回来，在厨房里一通烹炸煎炒，很快就做出了四菜一汤。
檀润青虽说自告奋勇地表示要帮忙，但是最后也只是帮着摆了下碗筷。
吃饭的时候林广白还拿出一瓶法国进口的红酒，“这是我升副局长的时候，朋友人送的，据说是法国最好的酒，我不太懂洋酒，再加上听说这酒很贵，所以一直没舍得喝。”
“你是留过洋的，看看这酒是不是真的。”一边说一边给檀润青倒了一杯。
檀润青端起酒杯并不急着喝，对着灯先看了酒色，像熟透的石榴，再轻轻晃了晃杯子，挂杯情况也不错。
然后才将杯子递到鼻端轻轻嗅了嗅，浓郁的酒香中夹杂着淡淡的果香。
最后才将杯子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让酒液在嘴里充分滚动之后才慢慢咽下。
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檀润青才赞赏地头，“好酒，这是真正产自法国拉菲酒庄的红酒，非常难得。”
林广白事听，连忙又给檀润青倒了一杯，“既然是好久，那你多喝点，我不懂洋酒喝不出什么明堂，让我喝就是浪费。”
檀润青笑着点点头，又喝了一杯。
林广白又给他夹了一块白崭鸡，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起来。
这白崭鸡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鸡肉紧实，一点都不柴，吃起来非常鲜嫩。
蘸料也做得好，吃起来不腻。
一连吃了两块鸡肉之后，檀润青才道，“表哥，前两天我去唐沽办个案子，感觉那个叫周正平的能力不错，帮了我不少忙，找个机会再给他升一级吧。”
林广白一直有心再升周正平，只是升太快又担心檀润青不同意，所以只能暂时搁下。
此时听到檀润青主动提出要升周正平的职，心中自然欢喜。
他端起杯子跟檀润青碰了一跳，抿了一口才道。
“好，我会找机会提拔他的。”
“当初我在唐沽的时候也觉得周正平这个人不错，能力强，为人也还算正直，之前还想把他调到津门来呢。”
听到这话檀润青立即表示反对，“还是不要调到津门来了，慢慢把他提拔起来当唐沽的一把手，这样那边就不用你操心，他一定会把帮你把唐沽的事办得妥妥贴贴。”
林广白一边帮檀润青盛了一碗冬瓜苡仁排骨汤，一边道，“你说得对，最近我改变主意了，就让他呆在唐沽，过几天我就把他提拔为科长，只要他好好表现，明年就能再升一级了。”
檀润青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清香甘甜，即解暑又解腻，味道非常棒。
随即他又将话锋一转，“你们盯北洋大学那个日语老师樱井信子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林广白摇头。
“那个女人很谨慎，平时都很少外出，除了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除了睡觉时间她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图书馆，也不跟学生有过多的接触，不知道的人会真以为她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她即不打电话人也不出去，到底通过什么方式跟外面联系？”
檀润青夹起一块糖醋鲤鱼尝了尝，鱼皮酥脆，鱼肉鲜嫩、酱汁酸甜，跟外面饭店大厨做的有一拼。
把嘴里的鱼吞下去之后，他才道，“图书馆里人多，你觉得她会不会在图书馆里通过别的方式跟外面联络？”
林广白闻言，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呀，我怎么没想到，看来得派人到图书馆去盯着才行。”
檀润青放下筷子，又喝了一口酒。
“可以，不过派去的人一定要选择年纪相当的，至少外表看上去得像大学生，要是年纪太大，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从而打草惊蛇。”
林广白点头表示赞同，“明白，一会儿我就去安排。”
吃完饭等檀润青离开之后，林广白立即回警局，叫来情报处长袁家栋。
“樱井信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袁家栋愁苦着脸摇头，“没有啊，一直呆在学校里不出去也不打电话真是奇怪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这么长时间不跟外头联系有些不正常啊。”
林广白靠在椅背上，“情报处把局里最年轻的几岁？”
“有两个刚从警察学校毕业分配过来，都在二十出头，局座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的人有没有进图书馆盯着樱井信子的一举一动？”
袁家栋摇头，“没有，离得太近担心被她发现。”
林广白于是问道，“你不觉得樱井信子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有问题吗？”
袁家栋似乎反应过来，“局座，你的意思是，樱井信子在图书馆里跟人接头？”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的人必须进图书馆近距离盯着。”
“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只能派年轻的，看上去像学生的人去。”
听到这，袁家栋终于明白林广白为什么问自己自报处最小的几岁了。
他连忙道，“刚分配来的小刘和小杨，那两个年龄相当，人也挺机灵，要不就让他们去吧。”
“你先把人叫来，我得先跟他们聊聊，干这事没有经验就必须够机灵才行。”
“是。”
不一会儿，袁家栋便带了两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进来。
林广白看他们长相比较显小，出去说是大学生应该没有人会怀疑。
于是跟他们聊了几句，感觉都挺机灵的，这才开始给他们布置任务。
“小刘，小杨，今天给你们分派一个重要任务，需要胆大心细，如果办好了马上给你们升职。”
两个年轻人刚毕业，进警察局才一个多月，现在还只是给别人打下手。
没想到今天副局长亲自给自己派任务，他们知道这事一定很重要，而且办好了能升职，他们当然高兴了。
两人立即挺胸立正，“卑职愿意赴汤蹈火为局座效犬马之劳。”
林广白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们从明天开始两个到每天穿上北洋大学的学生服，天天到图书馆去盯住樱井信子。”
“注意，要看她到底跟什么人接触，发现有可疑的人跟她交谈一定要跟踪，同时及时打电话汇报。”
“是。”两个人欢天喜地领命去了。
可是，小刘和小杨在图书馆一连蹲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樱井信子有任何异常。
只要没有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看书，不是看历史就是地理，就是不跟人接触。
直到第七天下午，上完课之后，樱井信子再次来到图书馆。
她找了一本种花家历史书到角落坐下翻看，半个小时之后，她对面坐了一名扎两根马尾辫的女孩。
不过这女孩身上好像洒了香水，而且还是香味比较浓重的那种，樱井信子好像对那香味有些过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过了几分钟，樱井信子起身将那本书放回原处，很快又换了一本书出来继续看。
她刚出来坐下一会儿，对面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立即起身到到历史区，找到刚才樱井信子那本书打开，将里面一张字条拿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中，然后转身离开。
警察局来跟踪的小杨和小刘两个一个人盯上午一个人盯下午，上午小刘盯着没发现问题，理午小杨来了之后拿了本书假装阅读，实际则一直盯着樱井信子和她周围的人，想看到底有没有人跟她接触。
但是樱井信子全程没有抬头，目光一直在自己面前的书本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樱井信子起身去还书之前，小杨发现她将一张书签夹在书里。
这个举动就不正常了，一般书签都是看书的时候才用。
现在她要还书，夹书签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想着下回借阅的时候书签还能在原处？
这书又不是她个人的，没准下一个人借阅之后就把书签给拿走了。
等等，想到这，小杨心头不由一动，樱井信子会不会利用书签来传递情报？
想到这，小杨立即悄悄跟了进去，等樱井信子将书放好之后，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暗中观察。
事情如果真如自己所想，樱井信子确实用书签传递情报，那么一会儿应该就会有人来拿那本书。
果然，不到两分钟就有人走到那个书架前，假装找书，不一会儿就拿起刚才樱井信子看过的那本书翻了起来。
翻到那张书签之后，那人立即警觉地观察周围，没发现有人才将书签取下快速收进自己随身的书包里。
小杨发现这个人就是刚才坐在樱井信子身边的那个扎两根辫子的女生，她刚才跟樱井信子连眼神都没有交流过，看来应该不是是第一次来取情报。
等那女孩转身离开，他立即悄悄跟了上去。
女孩出了图书馆，又出了学校，然后叫了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
小杨也连忙拦了一辆黄包车悄悄跟着，前面那辆黄包车拐了几条街，最后在一家茶馆门前下车。
等那女孩进了茶馆之后，小杨也叫黄包车夫停下，然后跟着进了茶馆。
一进门，他就看到那个女孩正对跑堂说杨先生预约，跑堂立即把她带到楼上一间包厢。
小杨猜测包厢里应该就是跟她接头的人，于是过去柜台上拿起电话打回警察给情报处长袁家栋。
“哥，我已经到裕丰茶馆了，你们怎么还没到啊，是不是撇开兄弟想自己吃独食？”
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暗号，如果发现目标立即跟踪，到了目的地打电话汇报位置。
要是发现人进了酒店或者茶馆之类的公共场所，假装同伴迟到，打电话通知对方赶紧过来，这样就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袁家栋一听便知道今天盯樱井信子的人有收获，而且跟踪到了下一个接头地点。
他立即大声冲着电话道，“对不住啊兄弟，哥临时有点事耽搁了。”
“你放心，哥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绝不会吃独食，你稍等片片刻，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之后，袁家栋立即去向林广白汇报。
听到这个消息，林广白非常高兴，立即让行动处派便衣悄悄把裕丰茶馆先包围起来，然后才打电话给檀润青，告诉他有结果了。
檀润青在电话中表示，他会亲自带人去裕丰茶馆，让林广白先盯住，不要轻举妄动。
二十几分钟之后，檀润青亲自带着行动组的人到了裕丰茶馆。
林广白亲自带人埋伏在外面，看到檀润青，他让身边的人继续埋伏，自己过去。
檀润青下车，抬看了一眼裕丰茶馆的牌子，“怎么样，人还在里面吧？”
“还在，盯稍的小杨一直在里面盯着。”
“很好，让你的人在外围戒备，我的人进去抓捕，你跟我进去找小杨指路。”
“明白。”林广白说完便往裕丰茶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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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广白连忙笑道，“诶，前两天得到一条线索，说有个日本特务准备坐火车送一份情报去北平，但是没有别的线索，我不甘心就这么放小鬼子走，所以化妆去火车站转了一圈。”
檀润青假装吃惊，“哦，有收获吗？”
“没有，可能是我这易容术不行，那个日本特务估计见过我，让他认出来了。”
檀润青笑道，“表哥，其实你的易容术还是不错，我都差点认不出是你。”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认出我来了？”
“因为你的走路姿势改得不够彻底啊，下回注意一下走路姿势，别人肯定认不出来。”
林广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确实疏忽了，而且因为这一点小细节就让自己被表弟认出来，不由得不让人扼腕叹息。
好在檀润青是自己表弟，刚才自己找的借口也能自圆其说，暂时他应该还不至于对自己起疑心。
林广白随即转了话题，“润青啊，你难得到我这来，不如留下吃顿饭吧，我做几个菜，晚上咱们哥两好好喝几杯如何？”
在这檀润青当然不会客气，“好啊，今天我一定要尝尝表哥的手艺。”
林广白家就是开饭馆的，他虽然没有特意学过做菜，但是从小耳儒目染，再加上有些天赋，所以做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出去很快就买了些菜回来，在厨房里一通烹炸煎炒，很快就做出了四菜一汤。
檀润青虽说自告奋勇地表示要帮忙，但是最后也只是帮着摆了下碗筷。
吃饭的时候林广白还拿出一瓶法国进口的红酒，“这是我升副局长的时候，朋友人送的，据说是法国最好的酒，我不太懂洋酒，再加上听说这酒很贵，所以一直没舍得喝。”
“你是留过洋的，看看这酒是不是真的。”一边说一边给檀润青倒了一杯。
檀润青端起酒杯并不急着喝，对着灯先看了酒色，像熟透的石榴，再轻轻晃了晃杯子，挂杯情况也不错。
然后才将杯子递到鼻端轻轻嗅了嗅，浓郁的酒香中夹杂着淡淡的果香。
最后才将杯子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让酒液在嘴里充分滚动之后才慢慢咽下。
又喝了一口酒之后，檀润青才赞赏地头，“好酒，这是真正产自法国拉菲酒庄的红酒，非常难得。”
林广白事听，连忙又给檀润青倒了一杯，“既然是好久，那你多喝点，我不懂洋酒喝不出什么明堂，让我喝就是浪费。”
檀润青笑着点点头，又喝了一杯。
林广白又给他夹了一块白崭鸡，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起来。
这白崭鸡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鸡肉紧实，一点都不柴，吃起来非常鲜嫩。
蘸料也做得好，吃起来不腻。
一连吃了两块鸡肉之后，檀润青才道，“表哥，前两天我去唐沽办个案子，感觉那个叫周正平的能力不错，帮了我不少忙，找个机会再给他升一级吧。”
林广白一直有心再升周正平，只是升太快又担心檀润青不同意，所以只能暂时搁下。
此时听到檀润青主动提出要升周正平的职，心中自然欢喜。
他端起杯子跟檀润青碰了一跳，抿了一口才道。
“好，我会找机会提拔他的。”
“当初我在唐沽的时候也觉得周正平这个人不错，能力强，为人也还算正直，之前还想把他调到津门来呢。”
听到这话檀润青立即表示反对，“还是不要调到津门来了，慢慢把他提拔起来当唐沽的一把手，这样那边就不用你操心，他一定会把帮你把唐沽的事办得妥妥贴贴。”
林广白一边帮檀润青盛了一碗冬瓜苡仁排骨汤，一边道，“你说得对，最近我改变主意了，就让他呆在唐沽，过几天我就把他提拔为科长，只要他好好表现，明年就能再升一级了。”
檀润青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清香甘甜，即解暑又解腻，味道非常棒。
随即他又将话锋一转，“你们盯北洋大学那个日语老师樱井信子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林广白摇头。
“那个女人很谨慎，平时都很少外出，除了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除了睡觉时间她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图书馆，也不跟学生有过多的接触，不知道的人会真以为她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
“我就不明白了，她即不打电话人也不出去，到底通过什么方式跟外面联系？”
檀润青夹起一块糖醋鲤鱼尝了尝，鱼皮酥脆，鱼肉鲜嫩、酱汁酸甜，跟外面饭店大厨做的有一拼。
把嘴里的鱼吞下去之后，他才道，“图书馆里人多，你觉得她会不会在图书馆里通过别的方式跟外面联络？”
林广白闻言，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呀，我怎么没想到，看来得派人到图书馆去盯着才行。”
檀润青放下筷子，又喝了一口酒。
“可以，不过派去的人一定要选择年纪相当的，至少外表看上去得像大学生，要是年纪太大，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从而打草惊蛇。”
林广白点头表示赞同，“明白，一会儿我就去安排。”
吃完饭等檀润青离开之后，林广白立即回警局，叫来情报处长袁家栋。
“樱井信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袁家栋愁苦着脸摇头，“没有啊，一直呆在学校里不出去也不打电话真是奇怪了。”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这么长时间不跟外头联系有些不正常啊。”
林广白靠在椅背上，“情报处把局里最年轻的几岁？”
“有两个刚从警察学校毕业分配过来，都在二十出头，局座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的人有没有进图书馆盯着樱井信子的一举一动？”
袁家栋摇头，“没有，离得太近担心被她发现。”
林广白于是问道，“你不觉得樱井信子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有问题吗？”
袁家栋似乎反应过来，“局座，你的意思是，樱井信子在图书馆里跟人接头？”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的人必须进图书馆近距离盯着。”
“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只能派年轻的，看上去像学生的人去。”
听到这，袁家栋终于明白林广白为什么问自己自报处最小的几岁了。
他连忙道，“刚分配来的小刘和小杨，那两个年龄相当，人也挺机灵，要不就让他们去吧。”
“你先把人叫来，我得先跟他们聊聊，干这事没有经验就必须够机灵才行。”
“是。”
不一会儿，袁家栋便带了两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进来。
林广白看他们长相比较显小，出去说是大学生应该没有人会怀疑。
于是跟他们聊了几句，感觉都挺机灵的，这才开始给他们布置任务。
“小刘，小杨，今天给你们分派一个重要任务，需要胆大心细，如果办好了马上给你们升职。”
两个年轻人刚毕业，进警察局才一个多月，现在还只是给别人打下手。
没想到今天副局长亲自给自己派任务，他们知道这事一定很重要，而且办好了能升职，他们当然高兴了。
两人立即挺胸立正，“卑职愿意赴汤蹈火为局座效犬马之劳。”
林广白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们从明天开始两个到每天穿上北洋大学的学生服，天天到图书馆去盯住樱井信子。”
“注意，要看她到底跟什么人接触，发现有可疑的人跟她交谈一定要跟踪，同时及时打电话汇报。”
“是。”两个人欢天喜地领命去了。
可是，小刘和小杨在图书馆一连蹲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樱井信子有任何异常。
只要没有空，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图书馆看书，不是看历史就是地理，就是不跟人接触。
直到第七天下午，上完课之后，樱井信子再次来到图书馆。
她找了一本种花家历史书到角落坐下翻看，半个小时之后，她对面坐了一名扎两根马尾辫的女孩。
不过这女孩身上好像洒了香水，而且还是香味比较浓重的那种，樱井信子好像对那香味有些过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过了几分钟，樱井信子起身将那本书放回原处，很快又换了一本书出来继续看。
她刚出来坐下一会儿，对面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立即起身到到历史区，找到刚才樱井信子那本书打开，将里面一张字条拿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中，然后转身离开。
警察局来跟踪的小杨和小刘两个一个人盯上午一个人盯下午，上午小刘盯着没发现问题，理午小杨来了之后拿了本书假装阅读，实际则一直盯着樱井信子和她周围的人，想看到底有没有人跟她接触。
但是樱井信子全程没有抬头，目光一直在自己面前的书本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樱井信子起身去还书之前，小杨发现她将一张书签夹在书里。
这个举动就不正常了，一般书签都是看书的时候才用。
现在她要还书，夹书签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想着下回借阅的时候书签还能在原处？
这书又不是她个人的，没准下一个人借阅之后就把书签给拿走了。
等等，想到这，小杨心头不由一动，樱井信子会不会利用书签来传递情报？
想到这，小杨立即悄悄跟了进去，等樱井信子将书放好之后，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暗中观察。
事情如果真如自己所想，樱井信子确实用书签传递情报，那么一会儿应该就会有人来拿那本书。
果然，不到两分钟就有人走到那个书架前，假装找书，不一会儿就拿起刚才樱井信子看过的那本书翻了起来。
翻到那张书签之后，那人立即警觉地观察周围，没发现有人才将书签取下快速收进自己随身的书包里。
小杨发现这个人就是刚才坐在樱井信子身边的那个扎两根辫子的女生，她刚才跟樱井信子连眼神都没有交流过，看来应该不是是第一次来取情报。
等那女孩转身离开，他立即悄悄跟了上去。
女孩出了图书馆，又出了学校，然后叫了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
小杨也连忙拦了一辆黄包车悄悄跟着，前面那辆黄包车拐了几条街，最后在一家茶馆门前下车。
等那女孩进了茶馆之后，小杨也叫黄包车夫停下，然后跟着进了茶馆。
一进门，他就看到那个女孩正对跑堂说杨先生预约，跑堂立即把她带到楼上一间包厢。
小杨猜测包厢里应该就是跟她接头的人，于是过去柜台上拿起电话打回警察给情报处长袁家栋。
“哥，我已经到裕丰茶馆了，你们怎么还没到啊，是不是撇开兄弟想自己吃独食？”
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暗号，如果发现目标立即跟踪，到了目的地打电话汇报位置。
要是发现人进了酒店或者茶馆之类的公共场所，假装同伴迟到，打电话通知对方赶紧过来，这样就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袁家栋一听便知道今天盯樱井信子的人有收获，而且跟踪到了下一个接头地点。
他立即大声冲着电话道，“对不住啊兄弟，哥临时有点事耽搁了。”
“你放心，哥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绝不会吃独食，你稍等片片刻，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之后，袁家栋立即去向林广白汇报。
听到这个消息，林广白非常高兴，立即让行动处派便衣悄悄把裕丰茶馆先包围起来，然后才打电话给檀润青，告诉他有结果了。
檀润青在电话中表示，他会亲自带人去裕丰茶馆，让林广白先盯住，不要轻举妄动。
二十几分钟之后，檀润青亲自带着行动组的人到了裕丰茶馆。
林广白亲自带人埋伏在外面，看到檀润青，他让身边的人继续埋伏，自己过去。
檀润青下车，抬看了一眼裕丰茶馆的牌子，“怎么样，人还在里面吧？”
“还在，盯稍的小杨一直在里面盯着。”
“很好，让你的人在外围戒备，我的人进去抓捕，你跟我进去找小杨指路。”
“明白。”林广白说完便往裕丰茶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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