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_偏宠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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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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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心跳剧烈的像要跳出胸前似的,连气息都不稳了。

  霎时,弼时垂头到了外间,隔着一层珠帘,听到他朗润的说话声。

  “儿子请母亲安,听闻母亲抱恙,儿子心急如焚,您此时可好些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他说话的语气温柔的像怕吓着谁似的,庄晴雪掩面瞧着秦氏,似乎嗔怪对方又安排了这般邂逅。

  秦氏温笑着拍拍她的手,歉意地道:“好姑娘,你别怪伯母。清早我有点儿头晕,准是有人巴巴地说给弼时说了,他才忙不迭地过来问安。”又和外头的弼时道:“你庄妹妹来了,正陪我说话儿,你来了正好,跟你妹子见个礼。”

  外头的弼时听见母亲这话,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只是他此时已经进来,总不好立时拂袖而去,亦怕落了母亲面子,给人瞧了笑话去。

  他勉强立在那,蹙眉抿唇,脸色难看得不能更难看。

  秦氏笑道:“我晨起是不大舒坦,瞧见了晴雪心里高兴,什么毛病也好了。弼时,你记得你杨姨母早年还说要认你当义子呢,她又是晴雪的亲姨妈,你说咱们这是不是有缘啊?”

  弼时沉默听着,不应是,也不说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氏不以为意地道:“我心里喜欢晴丫头,没把她当旁人家小姐,只当自己跟前的孩子似的。弼时你也不要太拘束,待会儿他们小姊妹们逛园子,你当兄长的,也要尽尽力才好,咱们河边不是有个画船?你着人去备好了,你庄妹妹若是愿意划水,你带着她。”

  转头对庄晴雪笑道:“弼时小时候在江南住过两年,他会水,水性很好。”

  庄晴雪心道,秦氏这做派未免太难看了,这是要趁着别人的闺女独个儿在她府上,想让自家儿子直接凑上来,只是说说话儿也罢了,万一对方不规矩,动手动脚……

  想到这里,她心里猛地刺痛了下。

  也许他还不愿呢,他巴巴叫人来她门前喊,说自个儿早有了心上人。

  她成什么了?

  这没规矩没廉耻的人家,到底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倒要看看,王弼时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情有独钟坚定不移。

  她庄晴雪活到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她跟前不慌张不心跳的。

  要拒绝也该是她先拒绝,什么时候轮到王弼时这种货色来拒绝她?

  念头在脑海一瞬闪过,她已换了羞涩的笑,“怎好麻烦王三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三哥哥”四字一出,秦氏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甭跟伯母客气,更不用跟弼时客气,你们年轻人热热闹闹的玩吧,待会儿吃饭了伯母再叫人去请你。”

  庄晴雪站起身来,眼看就要从里头出来了。

  弼时心里急得不行,屋里人几句话就把他的去留定了,他若是甩手走了,母亲该多落面子,那姑娘只怕也没脸。那日他叫乞儿传话,是见到了瑗宛,一腔热血滚烫,直冲上脑,什么理智都没了,后来他回来想过,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有什么事都应该好好说才是,人家姑娘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眼前他该怎么办?

  正踟躇着,外头有人来报,说表姑娘来了。

  弼时登时心跳如鼓,转过头就见瑗宛穿粉袄蓝裙,亭亭立在外头。

  上回见了一面,他什么都来不及和她说。匆匆别过,余下便是无尽相思苦。

  今日她也要陪着那庄晴雪逛园子划水吗?

  若能多跟她处一会儿,哪怕远远看着,他也是欣喜的。

  庄晴雪和月娟月娇走了出来,在廊下与弼时打了个照面。

  上回匆匆撞见,她只随意瞧了他两眼,这回近距离瞧着他,才觑见他浓眉凤目,白皙高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听人说过王家三公子样貌好,上回一见还觉没什么出奇,不知怎地这回细看,竟觉得精致。

  弼时退后两步让出道来:“你们请。”

  他没单独跟庄晴雪打招呼,甚至都没看她。

  庄晴雪抿唇越过他朝前去,瑗宛正立在门前看向他们这边。

  她下意识地去看弼时反应,一回头,就见他垂手立在那儿,视线越过她和月娇她们,双眸凝着化不开的深情,认真地注视着陆姑娘。

  那里面掺杂着痛,掺杂着渴求,掺杂着许多不可言说的连她也辨不明的情愫。

  一个男人用这样心疼和渴望的目光看一个女人,眸子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庄晴雪沉默下来。随在瑗宛等人身后逛园子。

  这园子有什么好看?里头的花木还不及她家一半名贵繁多。再好的花园她也见过,世上无数好东西都未必入得她的眼。

  良好的出身,加上这份容貌才情,王弼时是瞎了吗,放着这样的她不顾,只拿眼睛不住去追寻身侧那个瘦得一把骨头似的人?

  “庄姑娘,三哥叫人把船挪到水里了,要划船去前头星湖瞧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桥下一弯水,通向后山的星湖,两岸也有花木,月娟故有此问。

  庄晴雪看看船畔的弼时,咬唇下了决心。“行啊。”她笑着道,“陆姑娘,咱们一块儿?”

  瑗宛抿唇笑着退后一步,轻轻摆手道:“我不行,我晕水。”

  伤及额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着别的情由。

  庄晴雪还没说什么,就听月娟道:“船小,加上船夫也就只能载三个人,咱们几个姑娘不稳妥,得叫三哥跟着才行,月娇你陪着庄小姐上船,我跟表妹在这儿等一会儿,待会儿你们瞧完风景再来找我们吃茶。”

  这样麻烦,要在从前,庄晴雪才不会上船,可既然弼时跟着,她就想应了。

  弼时回头瞧瑗宛的脸色,见她迎风站在桥上,一直没打算下来。他知道她的伤心事,虽然心疼,当着这许多人,却不好表现出来。

  庄晴雪和月娇上了船,回身见弼时蹙眉登上船舷。

  他垂头遮掩了一脸的不情愿。

  “陆姑娘身子还未好么?所以乘船不得?”庄晴雪问,视线越过月娇落在弼时脸上。

  船行出去,回头已经瞧不见瑗宛和月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弼时“嗯”了声:“姑父是在水里出的事,表妹为亡父伤怀,所以不敢近水。”

  他顿了顿,又道,“还请庄小姐不要怪罪。”

  庄晴雪笑了笑:“是我唐突了,早知有这个缘故,今儿就不提划水之事了。”

  她歉疚地道:“王三哥哥,您说,陆妹妹会怪我吗?”

  她忽然唤“哥哥”,声音里也多了一抹娇甜,月娇年小没察觉,弼时却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他迟疑地道:“表妹为人宽和,岂会胡乱怪罪人?庄小姐您多虑了。”

  庄晴雪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我与陆妹妹一见如故,心里喜欢她,当她是自家妹子一样,自然希望她高兴顺意,听说陆妹妹比我小两个月,她究竟是几日生的?”

  提及瑗宛,弼时就愿意说话了,“表妹生辰是六月初九,我也是初九,只是不同月。”

  说起他和瑗宛生辰都是初九,他明显高兴起来,长眉挑起,眼睛含着笑,露出几颗洁白干净的牙齿。

  庄晴雪不知怎地,忽地恍惚了一下。

  这是何时,何地,周身还有什么人,好像一瞬就不记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得这样明媚,哪怕这笑是为着旁的姑娘,那一瞬间他身上好

  像有光笼罩着,那光芒耀眼得直射入她心里去。

  月娇瞧见湖里有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她高兴的指着那鱼,跳到船舷边上:“三哥,庄姑娘,你们看见没有?”

  船夫丢了网兜过来:“五姑娘,您把它罩上来呀。”

  月娇一心扑到那鱼上头去了。

  中间隔着的人不再,庄晴雪和弼时之间的距离好像瞬间拉近。

  她眉头轻蹙,终于把想问的话说出口。

  “我家门前的乞儿,是你寻去的吗?”

  她盯着弼时的眼睛,不准他逃避。

  “你知道当着那么多人跟前,被人这样羞辱,我有多丢脸吗?”

  堂堂楚家大公子,自幼就被家族严密保护着,他不入仕,是轻潮微皱映烟柳的一泓清泉,入仕,便是激浪冲天搅动风云的一片瀚海,他这样的人,便是要人去死,也有大把人前仆后继只求他多瞧自己一眼。他那双手,执笔对弈,调香烹茶,万万不该做替人剥果壳这样的琐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瑗宛略略尴尬,楚渊朝她看过来,他目光清明一片,带了几许温柔,朝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再吃一点儿。

  瑗宛只得拈了一只花生塞入口中,含着咽不下。

  她眼睛盯在戏台上面,久久没有再去碰那碟干果。

  楚渊不以为意,等这段戏唱完,侧过头来和她讨论适才的唱词和腔调,大多数时候只是瑗宛在听,他在说。他声线很轻很干净,不时抬眼瞧对方的反应,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好像这世上什么事都不会让他换上愁容。适才那碟干果带来的尴尬很快消退,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能让人觉得舒服、体面,妥当。

  戏楼外深夜也有小摊档摆着,叫卖着吃的用的等一些小玩意儿,适才用了酥油茶和戏楼里的茶点,瑗宛这会儿才觉得胃里太充实,略觉着难受。楚渊一眼就瞧出不妥,怕这会子上车颠簸,她要恶心难受,就提议见风一道走一段再乘车。

  瑗宛只觉得他体贴,楚渊手在袖中握了拳,面上一派温和无害,无人知道他那些心思。

  假温柔体贴的做派暗地里为自己争取多一两分独处的时光。

  怕她察觉,他一路找话题跟她说,可不管再怎么想要独处下去,王府终将会到达,这一晚终将要过去。

  瑗宛对他口中的鬼市很感兴趣。她也是个鲜活的人,一个被关在宅子里太久太久、不自由的女孩子。她追问鬼市上那些诡异传说究竟有没有根据,声音里多带了几分雀跃。

  夏奕在堂中听得分明,搁下手里的茶盏,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此,不及起身,楚渊已发现堂中有人。

  侧旁自鸣钟不合时宜地敲响,叮叮咚咚的声音划破夜的幽静,也惊了瑗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隔着回廊和穿堂的槅门默然相对。

  夏奕在两人终于反应过来行礼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原本气氛是融洽和乐的,瑗宛已经忘了在戏园里的那一瞬尴尬,因夏奕的忽然出现,好像无形中在她和楚渊之间隔了道一张看不见的纱笼。

  可能是夏奕那张脸,那身气度太慑人了。她想。

  抑或是,自己在他面前出过糗,所以对他有些怕见。

  究竟出于什么缘故,她说不清。

  好在这种情况维持不久,次日瑗宛就得了消息,说有合适她的院子可以赁到。

  她带的行装不多,身边只跟了几个人,要搬过去容易。虽然租金贵些,但她在京城该不会太久。

  上回楚渊说,哥哥陆玄安可能被卖到北方来,她在这儿,一边处理陆家在北方的铺子,一面打听哥哥消息,倒也方便。

  楚荻拜相,不少旧门生要给楚荻贺喜,在泾阳侯府设宴,楚渊随父亲同行,他需尽快熟悉京城人事,更好地掌握消息。

  夏奕在宫中理事,宫门下钥前才结束。乘车回到王府,大监过来传报,说陆姑娘求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奕头也不回地朝净房走,丢下两个字道,“不见。”

  大监犹豫一息,想劝两句又不敢,忙折身回去传话。

  身后传来夏奕阴沉的声音,“叫她候着。”

  那大监登时面露喜色,连连道:“哎,哎,小人这就去传话。”

  瑗宛立在大殿西边庑廊下等夏奕传见。

  她明日要搬走,和这王府主人以及楚渊都应有个交代。

  大监自传话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炷□□夫,夏奕一直没叫进去。

  瑗宛立在那,能感觉到有一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别过头,大监正盯着她的腰上瞧。

  这么晚姑娘求见,王爷本来不见,又改了主意要见。伺候了王爷一段时间,他也瞧出来了,王爷在女色上挑剔得紧。如今后院那二十个美人儿连跟王爷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及至眼前这姑娘进了王府,他才豁然明白,王爷这是心里有人儿了,且这人儿就是这陆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瑗宛微微蹙眉,那大监也察觉到了,他朝瑗宛拱拱手,“姑娘稍待,王爷这会儿沐浴更衣,需用些时候。”

  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夏奕的声音,“进来。”

  大监脸上堆笑,让出路来,“姑娘请,待会儿厨上送酒菜来,姑娘好生陪王爷喝两杯。”

  夏奕忙到现在还没功夫吃饭,才布置下去说要吃素斋,大监见瑗宛来到,就自作主张命备酒。瑗宛被他瞧得浑身不舒服,仍是道了谢才缓步走进去。

  夏奕穿着月白直,没有戴冠,头发用一根玉簪束着,正在窗前给一株盆栽修枝丫,听见瑗宛在后行礼请安,头也不回地问,“什么事?”

  大监携瑗宛进入后,就满脸堆笑地退了出去。

  瑗宛还半蹲着身子,保持行礼的动作,缓声道,“特来回禀王爷,明日民女将从王府迁出,一夜谢谢王爷多日来款待,大恩难报,将来……将来若有能用到民女的地方,王爷有言,必当从命。”

  她说的很客气,也承他的情。夏奕放下手里的剪刀,转过身来瞥向她。

  瑗宛视线不及回避,两人对视个正着。

  穿月白的夏奕比平时他穿玄色时显得温和得多,许是在自己住的地方,人也更放松,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疏冷也减却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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