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_偏宠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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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亲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前方正文正在解锁中,感谢支送走薛南风,楚渊连忙求见夏奕。

  夏奕伤重,虽毒已解了,脸色仍是不大好。楚渊沉声道:“王爷,郑敏还活着。王爷当时出剑,他可有瞧见王爷的脸?”

  夏奕不以为意地嗤笑道:“瞧见如何,没瞧见如何?郑敏未死,本王就要夹起尾巴做人,怕他找本王的麻烦?”

  楚渊摇头:“当时设计那贼人,只为拖住别院护卫力量,给王爷寻求脱身之机。如今郑敏未死,只怕多生事端……”

  他顿了顿,续道:“多年来,王爷屈居封地,韬光养晦,隐藏实力,如今行踪泄露,只怕……已惊动梁王,若再加上一个郑敏,两边力量万一联合起来,对王爷的大业恐有阻碍。

  夏奕凝眉望着他,旋即笑了起来。“那就且瞧孰人手段更高了。”

  楚渊并不赞成他如此冒进,“王爷,不若先回封地暂避,日后再图大业不迟。”

  夏奕沉默下去,他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

  楚渊知道夏奕正在为难,他心底亦是一叹,旋即想到瑗宛,心道,只怕陆姑娘,短期内都走不成了。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他竟有点欣喜。

  许是一个人孤身太久,也盼周围有个人声,至于更深远的意味,他不去想,也不敢想。

  夏奕转过脸来,郑重望着楚渊,“溪亭,走到这一步了,本王不会回头。若你想回头,本王亦不会拦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扔下这句,夏奕就走回了内室。

  隔着一重帘幕,楚渊垂首跪拜下去,“王爷不退,溪亭亦不退,愿至死相随。”

  天边染上一抹微蓝,就快天亮了。瑗宛坐在床头,瞥一眼身侧的更漏。这是她离开王家的第一晚,明明并不是完全能松口气的境地,却令她少有的安心起来。

  楚渊身上有股谦谦君子的端持,莫名的叫人无条件信任。

  只是发生了太多事了,她睡不着。郑敏被一剑贯穿的模样还不时浮现在脑海,似乎在这时,她才终于后怕起来。

  遇到的要不是夏奕,只怕今晚她出不来。结局会如何?会像传说中被郑敏虐死的那些女人一样,尸身裹着白布被抬出房门,还是会像舅母所说的那样,她会被郑敏宠爱,跟随入京,做那阉人的无名妾,借着他的势呼风唤雨?

  小雨沥沥下着,庄家别院前浓烟缭绕,大火刚熄,从院门抢出不少的人。

  一个女子的尸身被从内抬出来,庄季轩拍拍王仁海的肩膀,道:“王贤弟节哀。”

  他们说这就是瑗宛。是从督公的床上寻出来的。

  身上衣裳都烧光了,皮肉焦黑,尤其是面容,根本辨认不出她的美貌。

  弼时跪在这具尸身旁大声痛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来迟了,终是迟了一步。

  他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闯来的啊?

  哪怕得罪了那些大人物,哪怕给家族惹祸,哪怕父亲母亲怪罪,哪怕拼着他这条命不要,也要把他心爱的表妹抢出来。哪怕她已经被污了清白,他都可以不介意,也要护着她,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要她被任何人夺去。

  还是迟了啊,她就这么赤条条孤零零的,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去了。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弼时哭得不能自已,不顾身边小厮的劝阻定要将那焦尸抱起来。

  王仁海见闹得不成样子,那些官差不少都侧目看过来。

  街角的马车上,庄晴雪听了下人回报,说陆姑娘没了。她心里一震,撩帘看向弼时。

  他缩在地上,那么伤心,那么痛楚,好像恨不得就要随他表妹去了。

  她舌尖苦涩,从没见过

  哪个男子,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心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她死了,会有这样一个人,为她不顾形象的跪地痛哭,拼死也要紧紧抱住她,不想与她分离吗?

  家里人都宠她,那些公子都说爱慕她,可她从来没有品尝过被一个男人如此珍视爱护的滋味。

  弼时被王仁海叫人强行架起来,给塞到马车里去命速速将他回家去。庄晴雪鬼使神差地吩咐:“跟着他。”

  马车一前一后地朝王家宅院而去。

  他在痛哭、嘶吼,一声声喊着他表妹的名字,要挣脱下来,要奔回去找她。

  两个从人紧紧将他按着,庄晴雪无法忽视那些声音,她不知为何,独自坐在自己的车中泪流满面。

  王家很快就到了。

  弼时跳下车,嘶喊着往回跑,从人本来按住他,一声声劝。

  庄晴雪叹了声,撩帘步下车来。

  她抹了下眼睛,才重新抬头直视着他,“王三哥哥,给陆妹妹留点脸面吧。”

  她这一声很轻,也很沉重。弼时立时就怔住,茫然地望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此刻太伤心,她知道他根本没理智,只得将话挑明,“她是个未嫁姑娘,如今身死在郑督公别院……您还是,别这样唤她了。”

  是啊,她还没出嫁,死在一个太监的床上,说出去,实在太难听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适才他大喊大叫,岂不是给她名誉抹黑?

  弼时登时悔极,嘴唇嗫喏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庄晴雪又道:“您现在不方便去,官差办事,您再去闹事,王世叔少不得又要将您绑着,您且安心稍待,不若我去跟我爹说说情,届时寻个机会,再给您单独跟陆妹妹说话的机会,您说好不好?”

  弼时愣愣瞧着她,许久许久才想起她父亲是谁,他重重点了下头,眼泪猛地砸落,“谢……多谢你。”

  庄晴雪瞧不得他落泪,别过脸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弼时终于被劝住,肯随着从人回家。庄晴雪在门前立了一会儿,侍婢上来催了好几次,才转身坐回车里。

  砰砰砰,心跳剧烈的像要跳出胸前似的,连气息都不稳了。

  霎时,弼时垂头到了外间,隔着一层珠帘,听到他朗润的说话声。

  “儿子请母亲安,听闻母亲抱恙,儿子心急如焚,您此时可好些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他说话的语气温柔的像怕吓着谁似的,庄晴雪掩面瞧着秦氏,似乎嗔怪对方又安排了这般邂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氏温笑着拍拍她的手,歉意地道:“好姑娘,你别怪伯母。清早我有点儿头晕,准是有人巴巴地说给弼时说了,他才忙不迭地过来问安。”又和外头的弼时道:“你庄妹妹来了,正陪我说话儿,你来了正好,跟你妹子见个礼。”

  外头的弼时听见母亲这话,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只是他此时已经进来,总不好立时拂袖而去,亦怕落了母亲面子,给人瞧了笑话去。

  他勉强立在那,蹙眉抿唇,脸色难看得不能更难看。

  秦氏笑道:“我晨起是不大舒坦,瞧见了晴雪心里高兴,什么毛病也好了。弼时,你记得你杨姨母早年还说要认你当义子呢,她又是晴雪的亲姨妈,你说咱们这是不是有缘啊?”

  弼时沉默听着,不应是,也不说不是。

  秦氏不以为意地道:“我心里喜欢晴丫头,没把她当旁人家小姐,只当自己跟前的孩子似的。弼时你也不要太拘束,待会儿他们小姊妹们逛园子,你当兄长的,也要尽尽力才好,咱们河边不是有个画船?你着人去备好了,你庄妹妹若是愿意划水,你带着她。”

  转头对庄晴雪笑道:“弼时小时候在江南住过两年,他会水,水性很好。”

  庄晴雪心道,秦

  氏这做派未免太难看了,这是要趁着别人的闺女独个儿在她府上,想让自家儿子直接凑上来,只是说说话儿也罢了,万一对方不规矩,动手动脚……

  想到这里,她心里猛地刺痛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他还不愿呢,他巴巴叫人来她门前喊,说自个儿早有了心上人。

  她成什么了?

  这没规矩没廉耻的人家,到底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倒要看看,王弼时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情有独钟坚定不移。

  她庄晴雪活到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她跟前不慌张不心跳的。

  要拒绝也该是她先拒绝,什么时候轮到王弼时这种货色来拒绝她?

  念头在脑海一瞬闪过,她已换了羞涩的笑,“怎好麻烦王三哥哥。”

  “王三哥哥”四字一出,秦氏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甭跟伯母客气,更不用跟弼时客气,你们年轻人热热闹闹的玩吧,待会儿吃饭了伯母再叫人去请你。”

  庄晴雪站起身来,眼看就要从里头出来了。

  弼时心里急得不行,屋里人几句话就把他的去留定了,他若是甩手走了,母亲该多落面子,那姑娘只怕也没脸。那日他叫乞儿传话,是见到了瑗宛,一腔热血滚烫,直冲上脑,什么理智都没了,后来他回来想过,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有什么事都应该好好说才是,人家姑娘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眼前他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踟躇着,外头有人来报,说表姑娘来了。

  弼时登时心跳如鼓,转过头就见瑗宛穿粉袄蓝裙,亭亭立在外头。

  上回见了一面,他什么都来不及和她说。匆匆别过,余下便是无尽相思苦。

  今日她也要陪着那庄晴雪逛园子划水吗?

  若能多跟她处一会儿,哪怕远远看着,他也是欣喜的。

  庄晴雪和月娟月娇走了出来,在廊下与弼时打了个照面。

  上回匆匆撞见,她只随意瞧了他两眼,这回近距离瞧着他,才觑见他浓眉凤目,白皙高挑。

  她听人说过王家三公子样貌好,上回一见还觉没什么出奇,不知怎地这回细看,竟觉得精致。

  弼时退后两步让出道来:“你们请。”

  他没单独跟庄晴雪打招呼,甚至都没看她。

  庄晴雪抿唇越过他朝前去,瑗宛正立在门前看向他们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下意识地去看弼时反应,一回头,就见他垂手立在那儿,视线越过她和月娇她们,双眸凝着化不开的深情,认真地注视着陆姑娘。

  那里面掺杂着痛,掺杂着渴求,掺杂着许多不可言说的连她也辨不明的情愫。

  一个男人用这样心疼和渴望的目光看一个女人,眸子里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庄晴雪沉默下来。随在瑗宛等人身后逛园子。

  这园子有什么好看?里头的花木还不及她家一半名贵繁多。再好的花园她也见过,世上无数好东西都未必入得她的眼。

  良好的出身,加上这份容貌才情,王弼时是瞎了吗,放着这样的她不顾,只拿眼睛不住去追寻身侧那个瘦得一把骨头似的人?

  “庄姑娘,三哥叫人把船挪到水里了,要划船去前头星湖瞧瞧吗?”

  桥下一弯水,通向后山的星湖,两岸也有花木,月娟故有此问。

  庄晴雪看看船畔的弼时,咬唇下了决心。“行啊。”她笑着道,“陆姑娘,咱们一块儿?”

  瑗宛抿唇笑着退后一步,轻轻摆手道:“我不行,我晕水。”

  伤及额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着别的情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庄晴雪还没说什么,就听月娟道:“船小,加上船夫也就只能载三个人,咱们几个姑娘不稳妥,得叫三哥跟着才行

  ,月娇你陪着庄小姐上船,我跟表妹在这儿等一会儿,待会儿你们瞧完风景再来找我们吃茶。”

  这样麻烦,要在从前,庄晴雪才不会上船,可既然弼时跟着,她就想应了。

  弼时回头瞧瑗宛的脸色,见她迎风站在桥上,一直没打算下来。他知道她的伤心事,虽然心疼,当着这许多人,却不好表现出来。

  庄晴雪和月娇上了船,回身见弼时蹙眉登上船舷。

  他垂头遮掩了一脸的不情愿。

  “陆姑娘身子还未好么?所以乘船不得?”庄晴雪问,视线越过月娇落在弼时脸上。

  船行出去,回头已经瞧不见瑗宛和月娟了。

  弼时“嗯”了声:“姑父是在水里出的事,表妹为亡父伤怀,所以不敢近水。”

  他顿了顿,又道,“还请庄小姐不要怪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庄晴雪笑了笑:“是我唐突了,早知有这个缘故,今儿就不提划水之事了。”

  她歉疚地道:“王三哥哥,您说,陆妹妹会怪我吗?”

  她忽然唤“哥哥”,声音里也多了一抹娇甜,月娇年小没察觉,弼时却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他迟疑地道:“表妹为人宽和,岂会胡乱怪罪人?庄小姐您多虑了。”

  庄晴雪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我与陆妹妹一见如故,心里喜欢她,当她是自家妹子一样,自然希望她高兴顺意,听说陆妹妹比我小两个月,她究竟是几日生的?”

  提及瑗宛,弼时就愿意说话了,“表妹生辰是六月初九,我也是初九,只是不同月。”

  说起他和瑗宛生辰都是初九,他明显高兴起来,长眉挑起,眼睛含着笑,露出几颗洁白干净的牙齿。

  庄晴雪不知怎地,忽地恍惚了一下。

  这是何时,何地,周身还有什么人,好像一瞬就不记得了。

  他笑得这样明媚,哪怕这笑是为着旁的姑娘,那一瞬间他身上好像有光笼罩着,那光芒耀眼得直射入她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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